“四叔,咱們上次來學校的時候,這邊有這湖泊嗎?我怎麼不記得啊?”我連忙問道。
可我問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回答我,我朝著周圍看了一圈,四周除了我和那個白衣服的人,便再沒其他人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這四叔明明是跟著我一起來的,怎麼拐個彎人就不見了。
“林子,林子……”
突然,我聽了四叔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絕對不會有錯,可我尋著聲音的方向找去,發現那個聲音竟然是從白衣人的口裏發出來的,而這時我也看清了白衣人的臉龐,那赫然就是四叔。
“四叔,你怎麼會跑那邊去了?”我疑惑的問道。
四叔沒有回答我,還是一個勁的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跟著四叔混了這麼久,我再怎麼傻也不會沒有一點常識。
眼前這個人,我不清楚它為什麼會和四叔一樣還知道我的名字,但它絕對不是四叔,因為四叔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我的身邊跑到那個涼亭去,而且還是時間換一身衣服。
“四叔”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用手朝著涼亭中間指了指,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躺著一個女生,看樣子像是一個大學生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著身體,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卻是很難得。
女生的臉色煞白如雪,但是臉蛋卻十分精致,在我見過的女人當中,能排進前三的存在,不過看她的樣子像是溺水了。
難道“四叔”是在讓我過去救這個女子?可“四叔”為什麼不自己救呢?
我想來想去,得出了一個結論可以解釋現在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四叔死了。
想到這裏,我內心的好像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很難受,四叔是什麼時候死的?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在中原的時候他是出來了的。
但是現在救人要緊,我得趕緊過去,我也有很多話要問那邊的那個四叔,他到底是被誰殺了?他肯定不是在中原的時候死的,那麼隻有剛才來這裏之後,四叔出事了!
心裏一陣被火焚燒,很壓抑,很難受。
我順著階梯下去上到了船上,隻是這小木船用的是船槳,我還是第一次劃這種船,剛開始不斷的在水中打轉就是不往前走。
不過很快我就摸索出了規律,小船緩緩的朝著湖中心涼亭的位置駛去。
劃著劃著我就感覺到很累,船卻越來越慢,到最後無論我再怎麼用力劃,船卻愣是不向前麵走了。
我就納了悶,難道我劃的是個假船?
懷著疑惑我朝水中看去,發現水中伸出無數雙手在拉著我的船,那無數雙手布滿汙泥,有的則露出森森白骨,看上去十分恐怖。
我頭皮一陣發麻,老子這是遇見水中的小鬼們了。
小木船不斷的搖晃著,正在一點點朝著水下沉去,我急的滿頭大汗,用手在身上摸索著,摸索了一陣,在口袋裏麵找到一些符。
看到這些符籙我的心才安下來,之前四叔曾經教過我一些驅鬼的咒語,配合符來使用。
因為四叔說我是純陽之體,即使不會咒語,我的血液加持著符籙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時我還傻傻的問四叔,斬殺鬼物是不是需要桃木劍加上人的鮮血就行,四叔說這都是電視劇瞎演的千萬不要被誤導,隻有純陽之體的人血液才有用,普通人必須要配合上咒語和符籙,而咒語是最晦澀難懂,需要很高的悟性才能領悟其精髓,而我的悟性隻能說一般,四叔說我想學習一段咒語至少要一年的時間才能領悟其精髓。
這也讓我放棄了學咒語的打算,比較依靠我這純陽之體的血就能做到的事情,又何必學那些咒語呢,隻要有符籙在身邊就足夠了。
我身邊還沒有鋒利的東西將手指劃破,隻能狠狠心用牙將手指給咬破,疼的我直齜牙咧嘴。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我總覺得這種行為很傻,像是在自殘,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種人。
我將血滴在幾張符籙上麵,頓時,符籙上麵的那些血液就好像活了一般,不斷的在那些晦澀難懂的字符上流轉不停。
“茲啦”
一聲輕響,那些被滴上我血液的符籙就燃燒了起來,嚇的我連忙將那些燃燒起來的符籙扔到水中,那些符籙遇水便燃,仿佛這些水是汽油一般。
“劈裏啪啦”
那些從水中伸出來的手,瞬間就被紫色的火焰給包圍了,燃燒發出來的聲音夾雜著一些腐臭味。
一時間,我還擔心著這船會被紫色火焰給燒著,可是觀察下我才發現,這紫色火焰隻對那些從水中伸出來的手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