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吾甫力的大腦高速運轉快速的分析的現在的情況:“她的鮮血能夠濺射到我身上,那麼說明偷襲者當時第一次攻擊時他的位置是正對著我,隻有這樣鮮血才會濺射到我的鎧甲上。”
“而剛才這一次的攻擊和剛才的攻擊不一樣,他是從我的側邊攻擊,所以他在這期間換了位置,並且我沒有在這段時間裏聽到任何的聲音,難道他擁有飛行的能力嗎?要不然我怎麼會聽不到任何移動的聲音。”
“噗!”
又一道鋒銳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吾甫力在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況下,聽到那道聲音後,下意識身體本能的就要做出反應,可就在下一刻,他強行控製住了自己已經超越了自己神經反應速度的身體本能。
因為他發現那道攻擊並不是向著自己而來的,而且可以說射擊的位置和自己相差甚遠,可是為什麼那個暗中偷襲的人會射擊一個和自己相差甚遠的地方,難道是因為他射偏了?
“噗呲!”
一聲鋒銳的物體刺破肌肉的聲音打斷了吾甫力心中,那個偷襲者是不是觀察錯了自己的位置,又或者是射偏之類的遐想,因為身經百戰的他對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甚至剛才就曾經親耳聽到過,那是銳利的物體刺破人的身體肌肉的聲音。
想到這裏吾甫力的身體猛地一僵,無邊無際的憤怒瞬間爆發,他沒有被攻擊到,偷襲者也不可能傻到自殘,那麼剛才的攻擊所要做的事情就太明顯了,那個家夥是在攻擊女牧師的屍體!
吾甫力沒有想到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如此的無恥,連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屍體都不放過,竟然想要用侮辱她屍體的方式引自己現身,露出破綻,而事實上,不得不說這種方法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都有著極其強大的效果。
就比如吾甫力,現在的他僅剩不多的理智已經快要被心中的憤怒和愧疚所衝垮,本來就是因為自己沒保護好她,才讓她慘死,現在那個偷襲者竟然還侮辱她的屍體,憤怒、不甘、仇恨、愧疚、種種情緒縈繞在吾甫力的心頭。
雖然從理智的角度來看,想要擊敗那個偷襲者得到勝利,為死去的女牧師複仇並且繼續往前走下去,隻能對眼前這殘忍的一幕視若無睹,不發出任何的聲音,然後趁機去觀察偷襲者的位置,隻有這樣才是取得勝利最好的方法。
可是,哪裏有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絕對的理智,那是相互交托了信任並且因為自己保護不力而慘死的夥伴啊!
他們曾經一起戰鬥,彼此信任的對方,將生死交在對方手上,成為彼此的劍與盾,互相守護著對方,他們之間其中的羈絆和情義遠遠超越了普通人的想象,他怎麼能夠容忍那個混蛋就這樣侮辱她的屍體?
“我怎麼能夠忍得住啊!”在內心中發出如此的咆哮,吾甫力目赤欲裂雙眼中升起陣陣血色,握住劍柄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直接發白,響起哢哢的聲響,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那個偷襲者如此侮辱女牧師的屍體。
正在這時,又一聲尖銳的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吾甫力的身體動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從掩體後麵衝出,快速奔向了記憶之中自己剛剛停留的位置,也是女牧師的屍體倒下的地方。
“吾主賜予我守護心中所願的力量,那麼我將以此力量守護我想要守護的一切——守護象征!”
一層白色帶著淡金色的光芒彙聚如同一層薄薄的光膜,從吾甫力的身上蔓延到他手中的騎士十字劍上,微弱的光芒在這一片漆黑之地也顯得有些亮光,為吾甫力稍微提供了一些並不算清楚的視野。
但就是這微弱的亮光,讓因為擁有著神之象征力量,所以身體素質遠超凡人的吾甫力,看清了那快速劃破空氣並且殺死了女牧師的那個武器——一根尖銳細長的白骨長矛,上麵纏繞著如同發絲般的黑色的細線,貼著地麵正在快速的衝向倒在地上的女牧師的屍體。
“難道是因為貼著地麵的攻擊,所以沒有什麼聲音嗎?”一個這樣的想法短暫的在吾甫力的心中一閃而過,不過此刻的他也沒有心思想這麼多,一個前踏步蓄力之後,雙手握住了騎士十字劍猛的一個提砍!
“鐺!”
伴隨著鋒銳堅硬物體的碰撞聲音,吾甫力感覺到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從騎士十字劍和骨矛相接的地方蔓延開來,傳遞到了他的手上,讓他幾乎沒有辦法握住騎士十字劍,但到最後還是他的力量更勝一籌,將飛射而來的貼著地麵的骨矛斬斷。
然而就在他斬斷了骨矛,原本的力量傾瀉一空之後,幾乎是在下一刻就聽見了另外一道尖銳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隻見在另外一個方向,同樣是一根纏繞著黑色絲線的骨矛,貼著地麵刺向了女牧師的屍體。
“該死的混蛋!”
措手不及的吾甫力甚至來不及憤怒,連忙提起騎士十字劍一個回轉身,借助轉身揮劍的慣性回守,同樣依靠著身上守護象征的力量,重重的將那根骨矛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