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李保家住了兩天,李家娘子如期把兩套道袍做好,我看了看,手藝果然不錯,不僅和我預期的一樣,還在某些細節處改過,不再顯得那麼突兀。我點點頭,謝過這對夫妻,然後帶著彩兒離開了。
當我再也看不到李家茅草房時,我才停下腳步,揮揮手,棒棒,彩兒,阿布立刻在我麵前站成一排。
“立正!”
“……”
“稍息!”
“……”
“立正!”
“……”
“稍息!”
“……”
“立正!”
“……”
(單飛強:靠!老子不喊了,姓魯的,賺字數也不是你這樣賺的吧?觀眾:就是,小璐你真不厚道!魯小璐手拭冷汗:……那,我們繼續……)
那個,我看著站得像根電線杆的棒棒,很是滿意,過去拍了拍它,阿布不服氣,啪地一下,立得像三合板,我點頭,道:“紀律不錯!那我說一下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我踱著步子,走到彩兒麵前,彩兒一邊啃著一根棒棒糖一邊看著我,我用腳踢了踢它麵前的地,示意它道:“哎哎哎!叫你立正呢!”
彩兒頂了我一眼,回道:“你就直說正事兒吧,你再拖情節小心讀者大大們立刻拉你去炮烙!”
我拿這無賴雀子沒辦法,隻得不管它,繼續道:“我們接下來要想辦法打入秦王王宮內部,所以,我得宣布一條,進了王宮千萬不可亂跑,知道不?”
“這些都知道!”彩兒吧唧吧唧地舔著它的棒棒糖,一邊回我。
“那好!阿布,等會兒載我進去!”
阿布一懵,然後一個立正出列,我滿意地點點頭,找了個樹叢,迅速地換了衣衫,等我再出來的時候,我儼然成了個遊方道士,我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很合適,可是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彩兒突然遞給我一根拂塵,我接過來,嘿嘿一笑,這還差不多。
我把剩下的衣服全丟給彩兒保管,彩兒照單全收,統統插到屁股後麵去了。
於是,我,左手捏著拂塵,右手托著一隻五彩斑斕的神鳥,腰上別一根打狗棒一般的小棍兒,腳踏阿拉伯神巾,向鹹陽宮出發了。
阿布飛得季快又穩,去鹹陽宮沒花我多久時間。
到了鹹陽宮上空,彩兒大叫一聲:“準備著陸!”阿布立刻吱地一下急刹車,停在可了空中,然後就像電梯一般往下降。
此時整個鹹陽宮早就轟動了,我遠遠地就看到一個長得略微清瘦的半大老頭往我這邊狂奔,身後跟著一溜兒蝦兵蟹將,瞧那穿著,應該是嬴政本人無錯,我連忙在臉上擺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右手托彩兒,左手捏著拂塵擺了個自認為最上鏡的姿勢,等到那個半大老頭剛剛跑近,我也恰恰落地,阿布嗖地一下從我腳底下抽出來,立在了一邊,一個勁兒地抖著身上的灰塵。
我一落地,用睥睨眾生的眼光橫掃一圈,發現那老頭子站在我麵前發傻,其餘的蝦兵蟹將也紛紛把嘴巴張成O型,用不可思議地眼光看著我,我臉上再也繃不住了,差點就笑噴了,不過我急中生智,在笑聲發出來那一瞬兒開口說話:“汝等凡人,天神下界,還不參拜!”我說完將手一抖,彩兒立刻明白,它這個翻譯官還是蠻稱職的,立刻用一種懶洋洋地語氣嘰嘰咕咕說了幾句,那老頭兒立刻帶頭跪下,說了幾句話,彩兒翻譯過來是:“秦王嬴政恭候神猴大駕……”
我隻聽了第一句就炸了,再也顧不得擺造型,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奶奶姓贏的,你看清楚,我不是猴子!”
彩兒模仿著我地樣子,站在我手掌上翅膀飛舞嗬斥眾人,那老頭兒把頭低得更低了,說話更加誠懇,彩兒說秦王正在請罪,並求神仙入住鹹陽宮。
我大喜,可是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擺回原先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咳嗽兩聲,道:“凡人嬴政一心信道,感動上蒼,本仙此次下凡也正是為此而來,汝等還不快快拜謝,於明日築高台,祭天地,迎我入宮!”演戲自然要演像,作假自然要亂真,我現在入了狀態,開始信口胡謅,見秦王跪地答應,我撫須一笑,才發現自己下巴上一根毛都沒長。
“待汝等明日祭完天地,本仙自然會再次出現,今日事畢,吾去也!”我為了保持神秘感,自然不能這樣稀裏糊塗就住進鹹陽宮,排場是要講的,派兒時要拿的,咱說什麼現在也是個神仙,不能太掉價了!
我的話說完,阿布很識時務地撲倒在地,我信步踏上去,駕巾而去……
“奶奶的,憋死我了!”我一離了眾人視線,臉再也繃不住了,一屁股坐在阿布身上,彩兒白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說我以後都要這般板著臉過活麼?”我感到很痛苦,咱再怎麼也是個樂觀向上的大好青年,你叫我一天之內不許笑那還不如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