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正從電影院回去,然後聽見有人呼救,當時我隻是好奇,所以過去看看……”我盯著被阿布死死包著正緩緩往天上飄的黑熊回答道,一股寒風吹來,我又打了個噴嚏。奶奶的,這樣我非甲流不可!
“好奇?單先生還真是非同一般啊,那你出手的時候呢?對了,單先生學過武術麼?”
“我當時隻是看不下去,想跳出來救人,什麼也沒想。”我信口胡謅,此時阿布突然放開,黑瞎子從天上做了個標準的自由落體運動,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是那黑瞎子皮子厚, 這一下還沒死,阿布又下去包住黑瞎子,黑瞎子又飄起來了,黑瞎子發出了絕望的哀鳴,我甩了甩頭,罵了句:“他奶奶的真殘忍!”
“什麼什麼?”李昆一愣,我連忙改口,道:“啊,我是說那兩個歹徒作案很殘忍,所以我看不下去,其實我沒學過武術,但是邪不能勝正,他們做賊心虛,我僥幸打敗了他們。”
“哦……單先生,你在幹什麼?你那邊怎麼又野獸的叫聲?”
“我……我在自然保護區……”
“自然保護區?你是環保工作者麼?”
“啊……是的。”
“那你能說一下你現在在哪個單位工作麼?”
“這不行!”我連忙拒絕,這種事兒見了報那還不穿幫,我連忙說:“我們是個秘密組織,專門打擊偷獵的犯罪分子的,比如可可西裏的藏羚羊就屬於我們管,所以我希望這一塊兒你別寫報上去。”
“……”李昆沉默了一會兒,那邊響起了筆劃在紙上的聲音,不一會兒他回著:“好,我已經把前一段劃掉了,我們繼續吧。”
“好吧!”我看著不斷做自由落體運動的狗熊,回道,語氣越來越滲。
“……”
當我從樹上下來的時候,我的兩條腿已經不能合攏了,在樹上蹲坐太久了,我有點肌肉疲勞,電話采訪已經接近尾聲。
“單先生,我為我的冒昧打擾感到萬分抱歉,謝謝你的配合。”
“沒事沒事!以後多加關照,就這樣吧,後會有期!”我說著掛了電話,整個人靠在樹上,一個勁兒地搓大腿。
“呱唧呱唧”彩兒的掌聲依然在繼續,阿布優雅地鞠了個躬,我過去一巴掌把它拍飛,這三個妖孽太不像話了,把我的小命兒當兒戲。
“停!”我火了,站在死熊邊大吼大叫:“你們三個搞什麼?沒看到老子被黑瞎子追著到處跑麼?”
彩兒的掌聲戛然而止。
“看到了啊?我們不是讓阿布來救你了麼?”彩兒作為唯一一個會說人話的“法寶”,自然要由它出麵來回答我的問題,其餘兩個混賬都在一邊張牙舞爪為彩兒虛張聲勢。
“早知道你不要我們救,阿布就不用瞎忙活了……”彩兒嘟囔著,阿布和棒棒在一邊鄭重其事地點頭。
“……”這事兒敢情還是我的錯?
“算了!”我不想和彩兒較真,現在一股風吹來又使得我一陣亂跳,我連忙道:“棒棒,快變把刀,把這黑熊扒了,彩兒,你會做熊皮大衣麼?”
“老大,你這是要幹嘛?”
“做衣服啊!他媽的冷死老子了!”我打了最後一個噴嚏,一屁股坐在地上,現在我的腿終於恢複了知覺,一陣發軟。
我看著仨兒還愣著,立刻炸了,吼道:“還不快點!不要以為隻有你們會罷工,惹惱了我,統統給我留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過年!”
彩兒被我吼得一呆,立刻很麻利的摸出一根針,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線,棒棒則變成一把刀子,開始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