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岸對以前的那個二舅母沒有什麼印象,可見著這女孩的一麵就覺得熟悉。
她唇瓣飽滿櫻紅,雪白牙齒陷入其中,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望著,叫人心裏柔軟成了一片。
如果陳意歡不是他的表妹,陳岸肯定會追求她。
陳意歡撐著一把傘,是市場上最普通的遮陽傘,低垂著眉眼,笑容靦腆又羞澀:“表哥好。”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你的表哥。”陳岸仍舊很調皮。
“陳岸!”陳舟嗬斥,“別這樣。”
“沒事的陳舟表哥。”陳意歡道。
陳舟驚訝了下,她難不成還記得他?可馬上又在心裏否決了,聽姆媽說,這個表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忘得差不離了。
怎麼會還記得一個表親,新舅母對她不好,估計還虐待過她,把她給嚇走了也說不定,姆媽說謝美瓊就是個心肝黑的。
把原配氣死,還要把唯一的孩子弄死,雖然大家都說李穎熹是自己病死的,可那時候她身體其實還能夠撐個幾年。
有人說看見謝美瓊總去刺激她,惹的她病情加重,才會年紀輕輕的就去了。
“你往後和陳玫離的遠點,她成天和謝美瓊呆在一塊,就是學了她的三分壞也是沒救了。”三夫人這樣教導兒子。
陳家未來的繼承人早已經定下了,就是大伯的兒子,陳玫的親哥哥,被送去了英國留學,也是陳家小輩中最有出息的一個。
她對自己家的孩子沒有什麼要求,安安穩穩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冒頭的事就交給大房,二房去做,正是這麼多年的安分守己,三夫人更得老夫人的喜愛。
而大伯也不會敵視三房,警惕他們爭奪財產。
陳舟帶領陳意歡進去,這院子裏種著一簇簇黃玫瑰淡雅芬芳,看見她眼眸純淨湛清看著這裏。
三表哥想要討好這個漂亮的表妹,搶先一步解釋道:“這是愛斯梅爾黃金,奶奶最喜歡的品種,陳家遷移到京都之前,院子裏就種了好幾處,可惜後來都死了,又種了好養著的薔薇。”
老洋樓院子裏的野薔薇陳意歡再熟悉不過了,隻是沒想到那是特意種下的,她雙頰紅潤細嫩,唇角微翹:“確實很漂亮。”
“這也是李舅母最喜歡的花,當年還是她和奶奶一道去買的花種。”陳舟補充道,提到了陳意歡的生母李穎熹。
陳意歡腳步頓了頓,看來這三房的兩個表哥對她,對這個新表妹十分的滿意。
她記得住在陳家本家的,除了搬出去分家的陳弘外都在,同樣是帶路,奶奶會漏了同樣是小輩,又認得她長相的陳玫?
果然在陳舟帶著陳意歡踏進客廳的時候,陳玫看到就連陳岸都像蜜蜂圍著嬌花似的,向她獻殷勤。
眸光湛涼,一個勁的往外冒冷氣。
都是群庸俗的男人!
看見個長得不錯的就都和賴巴狗一樣,陳玫憤憤的放下茶壺。
奶奶下樓看到陳意歡已經進來了,立馬喜笑顏開:“好孩子,你來了。”
又看到陳玫坐在沙發上,眼神很仇視的看著陳意歡,換上一副嚴肅的麵孔:“你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門口接一下表妹嗎?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