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兩個人以後沒有的來往,夏暖暖最大的心願隻是希望紀程言可以好好的活著。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親切的笑顏,所有的一切一股腦湧上心頭。
“紀程言!你不會有事的,挺住,你給我挺住!”
此時救護車趕到,紀程言立刻被醫生給帶進了擔架上,他借著位置看了一眼夏暖暖。
他看到了夏暖暖那滿是擔心的眼眸,還有掛在眼角的晶瑩。
明明整個人已經蒼白無力,還是牽強地掛著笑,朝夏暖暖比了個手勢。
“媽媽,爸爸不會有事的對嗎?”
小豆芽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抬頭看向夏暖暖。
夏暖暖收緊抱著小豆芽的手臂,諾大的恐懼和後怕圍繞在她周遭,顫著身子埋在豆芽肩窩裏。
她拉著小豆芽精神緊繃著跟著救護車開車趕到醫院,直衝手術室。
夏暖暖始終紅著眼,不知道是手術中的紅燈太刺眼,還是巨大的悲傷太過明顯。
“媽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橫穿馬路,也不會有這樣一輛車闖過來了。”
小豆芽在牆角蜷縮著身子,一直在喃喃自語,腦子裏全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如果他沒有樣做就好了。
都是他害了爸爸……
夏暖暖看著孩子的模樣,心裏生疼,一把將他抱過來樓在了懷裏,她哽咽著喉嚨說道。
小豆芽受到的刺激不小,她不能沉浸在恐懼中,隻能拍著她的背,輕輕撫慰。
“沒事的,這不怪你,不怪你知道嗎,而且爸爸那麼堅強的人,怎麼可能會出事呢,對吧。”
她將視線放在手術室裏,從始至終一直惴惴不安,隻希望裏麵的一切,都是順利的。
“對,爸爸不會有事的,媽媽你別擔心了,爸爸肯定不會有事的。”
小豆芽說話時眼神透著堅定,而夏暖暖一語不發的將小豆芽抱在懷裏,然而手中的力道收緊了幾分。
過了許久,手術室的燈沒滅,卻出來個醫生。
“病人身上多處肌肉組織受傷,尤其是筋骨,好在是皮外傷,不傷及五髒六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大腦似乎受到了損傷,具體的還是要等別的檢查結果。”
醫生剛說完,夏暖暖呼了一口氣,心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心裏瞬間升起一些不明的情愫。
“不過病人情況還未穩定,其他潛在因素我們需要再做進一步檢查,還請你們耐心等待,並配合我們工作。”
夏暖暖提出要看紀程言,醫生讓她到了臨近手術室隔壁的觀察室。
“爸爸,爸爸……”
小豆芽哭著,和夏暖暖擁在一起。
兩個人才停住了腳步,紀程言蒼白著臉,一動不動被安置在手術台上,身上插滿了管子,由於麻醉的效用,身體無意識發抖。
夏暖暖擁著小豆芽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看著這個一向雷厲風行的人突然變的這麼安靜,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媽媽,你說爸爸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