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著一擊不成變得有些呆愣的流氓,紀程言長腿抬起一點力道都不留的踢了過去。
“啊!”撞到對麵牆上的流氓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再次接到了比之前還要激烈的拳腳。
“饒命!大爺,你是我大爺!”偷襲不成顧不上丟麵兒,流氓隻想跑路。
紀程言隻是冷笑一聲,看了一眼乖巧的靠坐在地的夏暖暖後,力氣瞬間加大,幾個淩冽的動作,迅速收拾了殘局。
夏暖暖在昏沉的光線裏慢慢睡著,紀程言的味道讓人安心,很快呼吸變得平穩。
“暖暖醒醒,我送你回家。”紀程言走過去蹲下身,他的目光在對方的恬靜的睡顏中漸漸變的灼熱。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夏暖暖這般沒有防備的模樣,手指仿佛不受控製的悄然撫上對方的臉頰。
“唔,冷……”對方的一句嚶嚀把紀程言拉回神來。他無奈的苦笑一聲,雙手穿過夏暖暖的腋下把人抱了起來。
“走吧,回家。”
兩個緊密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被昏暗的路燈拉的纖長。
即使抱著個人,紀程言依舊穩穩當當的走著。
“程言……”涼風一吹臉麵,夏暖暖迷糊的睜開眼。
她覺得眼睛上被人糊上了一層薄膜,不管她如何揉搓眼睛都無法看清。
好久沒有夢到紀程言,夏暖暖有些恍惚。
雙眼迷茫而無辜,氤氳著水汽,朝紀程言蹭了蹭,腦袋貼在他脖頸上。
紀程言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後腦勺,像隻溫順可愛的小動物,他微微歎了口氣,好久沒有聽到夏暖暖這樣叫自己的名字了。
腳下一轉,帶著人直接去往最近的酒店。無視掉前台小姐詫異又警惕的目光,紀程言終於安穩的把夏暖暖放到了酒店大床上。
甩了甩略微有些酸痛的手臂,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女人的臉。他見對方嘴唇蠕動了幾下,眉頭緊鎖著好似要說些什麼。
“我……”把人扶起靠在懷中,手中還準備了溫水。紀程言凝神湊過耳朵想要聽清楚,忽然胸口一熱,他握著杯子的手差一點鬆開。
“抱歉,我幫……”
吐了人一身的罪魁禍首還犯著迷糊,但也知禮節的道歉。身體扭動著試圖爬起來給紀程言收拾衣襟上的汙漬。
“你啊你……”
眉頭直抽搐的紀程言放下渾身綿軟無力的夏暖暖,讓她小心的避開自己身上的嘔吐物後匆匆的進了衛生間衝洗。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大開。紀程言裹挾著白茫茫的水汽從裏邊出來,腰間係上了一匹不大的浴巾。
拿過擺放在桌麵的手機後,紀程言給助理去了個電話。
“給我準備一套衣服,女裝,地址我等下發給你。”言簡意賅的交代完,紀程言再一次走到床邊。
本以為加班後會渾身疲憊的自己卻看著夏暖暖的臉出神了許久。久到指針不知疲倦的轉動了數圈,他依舊無法把目光收回。
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物,紀程言知道自己應該離開的,卻找了無數個借口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房間內隻有牆上的鍾擺遊走的嘀嗒聲,直到夏暖暖渴醒後迷糊的討水聲打破了這份沉靜。
喝上了兩口水,夏暖暖看著眼前人發愣。
她瞪著清亮的眸子,懵懂而稚嫩,盯著紀程言一言不發,眼睛也不眨。
紀程言被看得發虛,卻看見夏暖暖嘴唇起合,輕聲地嘟囔什麼。
他聽不清,耳朵湊近夏暖暖,沙啞生澀的聲音讓心軟化了。
“抱抱……”
“你怎麼就結婚了呢,婚紗真漂亮,我都沒穿過呢……”她的話沒頭沒尾的,但紀程言還是每一個字都聽的仔細。
“你別哭”紀程言有些手忙腳亂的拿過紙盒給她擦拭著淚水。
一行行仿佛不會幹涸的淚痕掛在夏暖暖的臉上,她揪住紀程言的手腕不讓他動作。
“我委屈……”夏暖暖崩潰的把臉埋進手掌,陷入了極度的悲傷之中。
酒醉後的一切顯得毫無抵抗力,紀程言攥著自己的手,心疼的無以複加。
“你不要我了,也不要小豆芽,他還那麼小……”嗚咽的聲音宛若一把鈍刀一下一下的往紀程言心頭砍去。
裝滿了愧疚的心髒抽搐的疼,紀程言收緊懷抱苦中作樂的想,起碼暖暖心裏頭並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