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富被他的目光震得頓時怔在了原地,再反應過來時已經看到紀程言帶著夏暖暖和小豆芽上了車。
夏恒富連忙追了兩步,可那裏還來得及?
車上。
夏暖暖麵無表情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而小豆芽此時已經趴在她的懷裏睡著了。
空氣寂靜,夏暖暖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道:“謝謝。”
紀程言皺了皺眉,冷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夏暖暖搖頭,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上門的,我沒想到他居然從戒毒所裏出來了。”
以夏恒富的性子,怎麼可能真的把毒戒了?
紀程言麵色沉了沉,之前夏恒富找過他要過錢,可看夏暖暖的樣子,似乎毫不知情。
如果他真的可以為了錢做任何事,那他有沒有可能……
他想著不禁轉頭看了一眼夏暖暖,有沒有可能自己誤會了她?
紀程言看過去的時候,夕陽斜夏,暖黃色的輝光剛好氤氳在夏暖暖的臉頰之上,映著那纖長的睫毛打下一層斑斕的剪影。
紀程言收回了視線,這件事,或許應該查查清楚。
空氣又陷入沉寂,隻餘小豆芽在她懷中輕微的呼聲。
夏暖暖捏了捏指尖,這樣的氣氛讓她感到格外壓抑,一點兒也不想多呆。
她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找到工作,現在要趕回去備課了。”
紀程言臉色都沉了幾分,卻還是將車轉了個頭,夏暖暖這才跟他在一起呆多久就要迫不及待的趕回莫修身邊了?
想到這兒,和那天自己在車裏看到的一幕,紀程言的心頭一股煩躁湧上。
“你放我下來吧。”夏暖暖試探的看著紀程言的臉色。
“我送你回去。”他微沉的聲音傳來,開的方向正是朝莫修家。
夏暖暖心頭跳了跳,他今天怎麼跟變性了似的?
一路無言。
大約半個小時,車子一個漂亮的甩身,停在了莫修家門口。
夏暖暖輕輕拍了拍了懷中的小豆芽,柔聲道:“寶貝,我們到家了。”
家?這個字一瞬間刺入紀程言的心口。她居然已經把這裏當家了!
“夏暖暖,你跟我的兒子說別的男人的居所是家?”語氣微沉,似乎隱忍著薄薄的怒火,“你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夏暖暖微怔,她說這話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說她不會教孩子?
明明就是他把自己和小豆芽趕出來的。
夏暖暖剛想發作,又忍了下來,今天紀程言到底是幫了她。
側過頭,臉上卻不帶半分情緒:“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今天還是謝謝你了。”
紀程言麵色冰冷,眸子裏帶著嘲諷:“不必。”
夏暖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隨即關上車門就抱著小豆芽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傭人一臉微笑的朝她點頭給她開門,就好像歡迎女主人回家一般。
紀程言麵色極沉的躺在車椅上,目光深沉幽暗的盯著麵前的這棟別墅,抬頭之際視線不經意的對上了二樓陽台上的一雙深褐色的眸子。
他勾了勾嘴角,諷刺的一笑。旋即迅速啟動車子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