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一個傭人,如果還想繼續在這裏做下去,她必須要閉嘴。
“夏小姐就別問這麼多了,少爺很忙的,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照顧您。”
“哦。”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褪去,搖搖欲墜的苦笑逐漸浮現在夏暖暖的臉上:“我知道了,等我身體再好一點,我就會走的,絕對不會麻煩他,你請他一定放心。”
她笑著看向阿姨,可那樣的笑容分明像是在道別。
“嗯。”阿姨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別過頭,把眼神轉向別處:“我會轉告少爺。”
連續三天,紀程言都沒有再去看過夏暖暖一眼。
從公司回來以後,他一直呆在書房,把自己完全陷入工作裏,他以為這樣,他就能讓自己忘了煩惱,可是他錯了,即使夏暖暖不在他的身邊,她的影子還是一直都在,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
隻要一旦閑下來,他便會想起她,他想見她,她明明還住在自己的公寓裏,可是他卻不能見她。
“程言!”
門口忽然響起了稔熟的聲音,紀程言猛然抬頭,看到門口透出一道光來。
“我……我知道我不該來見你,但是我有些話必須要跟你說。”
夏暖暖攥緊了手中的針織物,一步一步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
“少爺!”阿姨走在夏暖暖的身後,大口的呼吸起來:“我沒攔住夏小姐,她知道你這個點在書房,所以……”
話還沒說完,男人陰鷙的眸子忽然抬起,橫掃得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撂下這句話,他又假裝垂眸,看著電腦裏的股市數據。
“程言,我不是有心要打擾你的。”
夏暖暖走到了紀程言的麵前,坐了下來。
感覺到女人的身影停格,紀程言冷淡的開口:“有什麼話你就說。”
“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夏暖暖忍住胸口異動的情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會離開,帶著小豆芽離開。”
臉上閃過一抹錯愣,紀程言專注在股市上的眼神瞬間抽離,可他卻又天衣無縫的將這個表情掩藏起來,淡淡一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很好。”
“可是在離別之前,我想送你一件禮物。”
夏暖暖陡然開口,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中鬆軟的針織物。
“哦?”
紀程言若有所思的掃了女人一眼,見她緩緩的拿出了一條深灰色的針織物。
“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冬天就要來了。”
夏暖暖把圍巾放在了紀程言的辦公桌上。
紀程言的手仍然敲擊著鍵盤,但他眼神的餘光卻瞟著那條圍巾。
是她親手為他織的圍巾,他多想現在就把它捧在手裏,可是卻不能。
“你拿走吧,這種東西,我以後不想看到。”
冷淡的字句從他的薄唇裏迸發而出,
夏暖暖一愣,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凝固。
她安慰著自己,僵硬著笑:“要送給你的圍巾,我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你既然不喜歡,那就丟了吧,或者,我幫你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