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像你說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紀程言抬眸,冷漠的眸子裏分明閃過一抹湧動的情愫,卻又轉瞬即逝:“你現在是自由的,隻要你身體好起來,你隨時可以離開。”
“程言,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臉上噙滿了絕望的神采,夏暖暖的心被擰得生疼:“我是不是真的讓你失望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紀程言的臉越來越暗沉,像是狂風暴雨來臨。
“我明白了。”夏暖暖的嘴角迸發出一抹苦笑,身體搖搖欲墜:“我不會再繼續糾纏你了,我會離開。”
抬眸,她又故作堅強,用虛弱的嗓音開口:“謝謝你送我的耳環,我很喜歡,但是,我不配成為它的主人。”
說完這番話,她幾近絕望,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褪去,整個身體好像毫無骨髓,癱軟在身後。
她此時的模樣讓他心疼,可是盡管心疼,又能怎麼樣呢?要是不狠一點,把夏暖暖和小豆芽都卷進這場家族紛爭裏,她們的日子或許會更難過,更何況,暖暖一直想要安穩的生活,這時她在他的麵前強調過很多次的。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許會更好。
夜裏,雷聲大作,兩個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轉轉反側,卻彼此不眠。
僵持了幾天,夏暖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就在一個黃昏的午後,窗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有人,正在“叩叩叩”的敲著落地窗。
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夏暖暖從床上坐起身來,有些警惕的來到了窗邊。
拉開窗簾,夏暖暖一看:“阿凱?”
眼看著阿凱從窗戶上翻了近來,她的心跳變得更加急促。
是莫修,莫修來接她了。
可是為什麼,心裏卻對這裏如此不舍呢?
她看著熟悉的公寓,那些和紀程言的回憶也一點一點的貫穿她的內心。
“暖暖,我們來救你出去了!”
阿凱激動的開口,可夏暖暖的臉上卻毫無表情。
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阿凱的眼神朝著周圍橫掃,忽然間覺察到哪裏不太對勁。
“今天外麵看著你的人全都不見了,我感覺有點蹊蹺。”
夏暖暖明顯一愣,難以置信的掃了阿凱一眼,又瞬間明白了什麼,忙不迭的把眼神挪到了別處。
“我們走吧。”
沒心情顧及別的事情,她挪動著腳步,朝著門口走去。
阿凱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你……我們不翻窗戶走嗎?”
“不用。”夏暖暖淡然開口:“走大門就好。”
“紀……程言能讓你走?”
阿凱震驚,瞪大雙眼,心跳狂亂。
“嗯。”
夏暖暖轉過身,眼神停格在床頭櫃的第一個櫃子良久。
她記得,程言送她的耳環就放在那裏,可要是離開了,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它。
耳環裏全都是紀程言對她的寵愛和用心,也是這三年來他對她的思念。
可昨天,紀程言卻告訴她,這一切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夏小姐!”
阿凱見夏暖暖盯得出神,連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