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的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刺刀，毫不留情的插進了紀程言的心口。
“是嗎？”
男人的臉上劃過一抹看似雲淡風輕的笑容，勾起唇角，眼眸之中卻噙滿了一陣氤氳。
“嗯。”清淡的一個字，卻藏滿了心酸。夏暖暖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說出這些話的瞬間，自己的心也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擰住，疼痛的感覺遍及全身。
紀程言徹底明白了，夏暖暖的話無非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
可是他又怎麼能甘心？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明白愛的感覺，他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因為她的一顰一簇都狠狠的揪著他的心。
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交流，車內很安靜，隻有小豆芽偶爾輕聲開口詢問夏暖暖的聲音。
如果沒有說那些話，現在的氣氛，也許更像是一家三口坐在車裏回家，隻是，這對於現在的他們彼此來說，是奢侈的，更是不可能的。
“阿姨已經把房間打掃出來了，我還給小朋友定做了小床，小朋友明天晚上也能好好睡覺了。”
回到了公寓，紀程言坐在沙發上，溫柔的開口。
他的溫柔和細致讓夏暖暖有些不適，嘴角瞬間噙滿了淡笑：“不用這麼麻煩，反正我也隻在這裏一個月而已。”
正準備說些什麼，紀程言還沒來得及開口，隻聽見小豆芽稚嫩的嗓音陡然回蕩在空氣之中：“麻麻，真的要住在這個壞叔叔家裏嗎？”
“小豆芽！”夏暖暖緊緊攥住了兒子的手，回避著紀程言的眼神：“他不是壞叔叔，要有禮貌哦！”
“哦~知道啦。”小豆芽嘟了嘟嘴，偷瞄著紀程言，可因為害怕，又迅速低下了頭。
這陣眼神被紀程言精準的捕捉道，他勾了勾唇，冷硬的臉龐忽的變得柔軟：“小豆芽，你喜歡什麼？叔叔明天給你買好嗎？”
以前他這麼溫柔的時候，也隻有安安在才會這樣，她很少在他的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
夏暖暖暗歎了一口氣，又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小豆芽。
“我喜歡麻麻，我要和麻麻呆在一起。”
小豆芽攥緊了夏暖暖的衣袖，嘟嚷著開口說道，似乎是有些害怕紀程言。
“……”
紀程言無奈，臉上的表情瞬間崩塌。
感覺到氣氛裏似有似無的尷尬，夏暖暖索性開口：“算了，程言，我帶著孩子上去洗澡睡覺了，明天我會好好工作。”
撂下這句話，夏暖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抱著小豆芽轉身而去。
“嗯。”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紀程言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些日子裏，熟悉的感覺充盈在他的身體裏，久久無法退散。
一個晚上，夏暖暖都沒有睡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紀程言也一樣，這三年來，他總是失眠，雖然以前也是，可是自從見到夏暖暖之後，他失眠的次數變得越來越頻繁了。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