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兒的狠話,始終牽著夏暖暖的心。
難道紀程言,真的把她當做一顆棋子嗎?
她不敢去向,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每次一往深處想,心髒就如裂帛一般疼痛。
“怎麼樣了,暖暖好些了嗎?”
走到病房的門口,紀程言眸光裏充盈著緊張,還沒來及休息一分鍾,便猛然攔住了正準備進入病房的阿姨。
“已經清醒了。”阿姨小心翼翼的開口:“隻是今天下午見過紀夫人以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
“李嫣兒?”紀程言皺了皺眉,眸光裏逐漸彙聚起了陰霾,“你知道她們都說了些什麼嗎?”
“不知道。”阿姨看了一眼紀程言的臉色,繼續說道:“那個時候紀夫人把我支開,我沒有聽到她們在說什麼。”
紀程言蹙眉沉思,一雙偌大的手掌放在了門把上,陡然推開。
“身體舒服一些了嗎?”
熟悉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之中,磁性的嗓音卻在再也找不到溫柔。
夏暖暖抬起頭,一雙眼眸毫無光澤的掃了男人一眼,淡淡開口:“嗯。”
“給你帶了晚餐,吃一點。”
紀程言把手上提著的飯盒放到了桌上,扯開包裝袋,遞到了病床上。
他的語氣分明是如此溫柔,甚至,是夏暖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溫柔。
要是換做以前,夏暖暖會欣然的接受,可是今天,她卻再也做不到。
“我不餓。”
她轉眸看向窗外,冷淡的語氣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覺察到女人的不對勁,紀程言攥住飯盒,緩緩開口:“別再讓我擔心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要多吃點有營養的食物。”
“我說了我不餓!”
夏暖暖氣惱,再也抑製不住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像決堤一般從眼睛裏滲透而出。
晶瑩如珍珠般的眼淚從女人的眸子裏滾燙的流下,紀程言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住,疼痛的感覺迅速朝著他的身體撲襲而來。
盡管女人的反駁讓他生氣,可一看見她的眼淚,他的心便瞬間軟了下來。
“我不想和你生氣,注意自己的身體,把飯吃了。”
一雙偌大的手掌拿著飯盒遞到了夏暖暖的嘴邊,可她仍然無動於衷的看著窗外,始終一言不發。
“聽話。”
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讓紀程言如此有耐心,夏暖暖是第一個,也是僅此的唯一。
“紀程言!”夏暖暖忽的轉眸,又是憎惡又是心寒的瞪著麵前的男人:“你為什麼不把我餓死在你的公寓裏!為什麼要救我?你就這麼盼望每天都折磨我嗎?”
“折磨?”骨節分明的手掌不和諧的鬆動了一下,臉上卻仍然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紀程言不知道夏暖暖對他這莫名的恨意究竟是從何而來,但他的心卻切實的感受到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