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宇被夏暖暖問的有些懵比,小聲追問,“難道不是嗎?”
是?是個毛線啊。
她眼裏的婚姻是一件神聖莊嚴的事情好不好?怎麼可能是一張紙的事情。
“不是不是不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說完,夏暖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盛氣淩人宛若女王一般的注視著杜澤宇的眼眸,字句清晰不已道:“我和紀程言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應該有承擔自己行為的能力。”
“在我眼裏的婚姻不隻是一張紙的事情,也跟我們有沒有孩子無關,我希望我們是自然而然的想要結婚,而不是被任何人所逼迫,更不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家。”
“我眼裏的婚姻,必須是夫妻雙方都要心甘情願,你明白嗎?”
明白嗎?
杜澤宇或許是明白的。
就像是他一直覺得愛情是雙方自願,而不是任何一方不自願活著迫於無奈的存在。
他情緒不明的轉了轉眼珠子,好一陣才找到自己的思緒和聲音,應答夏暖暖,“我明白沒有用,得紀程言和他姐姐明白。”
“暖暖,我覺得這些話你應該跟紀程言開誠布公的來談,唯有如此你們才會更加了解彼此。”
夏暖暖何嚐不想,但每次話到了嘴邊都因為畏懼而退縮。
她也是害怕,害怕自己做的,表達的不夠,會讓紀程言覺得她矯情。
戀愛中的女人啊,就是如此,智商基本上為負數。
“我想過跟他說,但我不敢。”
杜澤宇歎了口氣,抓住夏暖暖的手強迫她坐下來,“暖暖,人都要學會麵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如果你真的在意紀程言,你還是去見他吧,把該說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暖暖,你要相信隻有你和紀程言開誠布公的談過以後,很多事情才能順理成章的繼續下去。”
杜澤宇算得上苦口婆心了。
夏暖暖聽了後,咕嚕咕嚕的轉了轉眼珠子,好一陣才用力且篤定的點著頭,“澤宇,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夏暖暖說明白,那一定是真的明白。
杜澤宇微微一笑後,認真不已的附和於她,“你能明白我很開心,暖暖,希望你和紀程言能夠幸福。”
“我們會的。”
說完夏暖暖就要走,杜澤宇卻是再次喚住了她,正兒八經的叮囑,“該結婚的時候就結婚吧。”
夏暖暖本想否決,但仔細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好。”
夏暖暖再次抵達紀程言的公司,已經又是半個小時後。
她跑的太急了,氣喘籲籲的很。
站在總裁辦的門口,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她猶豫好久才下定決心一般的抬起手來輸入密碼,推門進去。
紀程言此刻束手而立,站在床邊逆著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幅絕美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