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聽了舒子悠這番話,並沒有任何意見。
隻是,赫連沉的臉色變了。
眾臣從來就沒有見過赫連沉這麼駭人的臉色,竟像是天空驚雷不斷,直接下去了傾盆大雨,黑黑的一片,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朕不許!”赫連沉臉色瞬間便黑了,像是能夠滴出墨水來。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赫連沉。
赫連沉狠狠地瞪著舒子悠,又再重申了一遍:“朕說不許!”
舒子悠望著這樣的赫連沉,心中有些甜蜜,也有些無奈和傷感。她知道赫連沉這是在擔心她,她又何嚐不是在擔憂他,擔憂他的江山。
那幾位大臣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好好說些什麼,隻能沉默著。
“我是鬼醫的徒弟,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舒子悠看著和赫連沉的眼睛,向著赫連沉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赫連沉的跟前,伸出手去將赫連沉額間擰成了“川”字的眉頭,用手輕輕撫平。
赫連沉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舒子悠的雙手,眼中滿是怒氣,似乎夾有一絲恐懼。
“朕不許!”赫連沉有些霸道地說著,捏著舒子悠的手腕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舒子悠的手腕捏碎了一般,“這一輩子你都休想再離開朕!”
舒子悠手腕上麵傳來的痛楚,讓她的臉上抑製不住皺起了眉頭。
舒子悠低聲痛呼,掙紮著。
看到舒子悠眼中忽閃的淚花,赫連沉方才像大夢初醒一般,趕緊鬆開了舒子悠的手。他隻是太害怕了,害怕舒子悠會再一次離他而去。
舒子悠知道赫連沉的擔憂,但是她師父教她這一身的本領,若是都荒廢在宮中又豈不是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
“阿沉……”
舒子悠看著赫連沉現在這個樣子,心中很是心疼。
赫連沉聽到了舒子悠喚了這個很久都沒有用的稱呼,心裏覺得很是溫暖,這個稱呼是他最喜歡的。
“我不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赫連沉的聲音軟了下來,沒有了方才的怒氣。
在場的幾位大臣,聽著舒子悠和赫連沉之間的對話,心中原來是有些訝異的,隻是聽到後麵的時候,便已經很是淡定了。
“皇上,容微臣說一句。”那個大腹便便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大臣走了出來對著舒子悠和赫連沉的方向說道。
赫連沉有些不悅,像是原本就是他和舒子悠兩人的世界,現在突然插進來第三個人一樣。
自然,那個大臣也接收到了來自赫連沉不太友好的目光,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然後才說道:“依臣愚見,兮貴妃所言有她的道理。既然兮貴妃師承鬼醫,想必兮貴妃的醫術會比一般的江湖郎中好上不上……”
“夠了!”赫連沉打斷了那位大臣的說話,他不想再聽下去了,他已經知道那個大臣想要說什麼了,隻是無論說什麼,他都不許舒子悠離開他的身邊。
赫連沉的態度已經很是明確了,眾臣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舒子悠歎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就這樣決定了,兮貴妃除外,其他的人手征集由畢愛卿負責。”赫連沉一錘定音,將舒子悠留在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