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輕輕點頭,在床上躺下了。
柔貴妃很是氣惱,這棲梧宮的人竟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裏,小小的一個美人竟然不經過她的允許就直接躺回床上休息。舒子悠也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可是,她現在似乎也不能說什麼,難不成還要將舒子悠從床上拖起來,嗬斥一頓?再說了,舒子悠方才的臉色,似乎不是裝出來的,應該是真的。
柔貴妃哼了一聲,衣服一甩,隨後便離開了棲梧宮。今日就先放過舒子悠,來日方長,來日再想辦法慢慢炮製她。
舒子悠額間滲出了豆大的汗水,臉色青得駭人,小臉緊緊地皺在一起。
恍惚之間,舒子悠覺得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畫麵閃過,快得讓她什麼都抓不住,很是陌生,也很是熟悉。
“她怎麼樣了?”慕容北一聽到舒子悠出事的消息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從乾清宮裏趕了過來。
“娘娘的情況,應該是失憶之症遺留下來的問題。或許是方才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時之間腦中被封住的記憶湧動所致。”太醫站在一旁,對著慕容北畢恭畢敬地說道。
失憶之症受到了刺激?
慕容北轉過身來,看著綠蘿,出聲詢問道:“方才娘娘可是受了什麼刺激?”
綠蘿微微低下頭,對慕容北講述了方才柔貴妃來棲梧宮的事情:“回皇上,方才柔貴妃來過,說娘娘是東璃國的奸細。可是,娘娘人這麼好,怎麼可能是東璃國的奸細。”
果然是她!慕容北的神色驀地有些發冷。
眾人站在慕容北身邊,看到慕容北臉色發冷甚至有些駭人,皆不敢出一言。
晚間時分,舒子悠緩緩醒了過來,望著慕容北感覺有些不真切。
舒子悠的目光往慕容北的旁邊移了移,還看到了蕭太傅、太傅夫人和蕭煥很是關切的眼神。
“爹娘,哥哥,你們怎麼來了?”舒子悠的語氣中有些虛弱,腦袋有些發沉。
“能不來嗎?爹娘聽到宮裏麵有人說你不是爹娘的孩子,這心呐,便揪著發疼。明明是娘親懷胎十月將你生下來的,怎麼就不是娘親的女兒呢?”太傅夫人瞪了舒子悠一眼,有些責怪道。
其實,慕容北一聽到是柔貴妃來說了一些什麼,便直接讓人出宮將蕭太傅一家請來了,慕容北要讓蕭太傅一家打消舒子悠繼續想下去的念頭。所以,蕭太傅一家來了後,慕容北被直接告訴了蕭太傅一家這個情況,蕭太傅一聽便感覺上了賊船,可是一想到是舒子悠這個丫頭,便沒有拒絕。
舒子悠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睛悄悄地紅了一圈,輕輕地喊了一聲:“娘——”
太傅夫人將舒子悠的臉蛋抱在懷裏,像一個慈祥的母親一般輕輕地撫摸著舒子悠的後腦勺:“乖——”
蕭煥看到這種場景,瞥了一眼舒子悠,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你,不相信爹娘,還不相信哥哥,竟然會去相信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