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墨抬起頭來無奈的笑了笑,看著赫連沉這番泰然自若的模樣,便知道他定不會是因為朝堂之上的事情來找找自己,想來想去,唯一得到的答案便隻有張靈兒亦或者楚雲煙了。
“我生怕你將我隨隨便便安排給了旁人。”
赫連墨輕歎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回應道,隨後便朝著赫連沉緩緩走上前去,一張英俊的麵龐上帶著少許無奈的神色。
“若非你到了年紀卻遲遲不肯娶妻,朕怎可能會想給你安排婚事?你若是喜歡張靈兒,早說便是。”
赫連沉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起頭來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開口冷聲說道。
赫連墨長歎一口氣,果然又是舒子悠再一次的出賣了自己,隨後便淡然一笑,故作若無其事的回答道:“隻是曾經罷了,何況如今她已經是皇兄的才人,我怎敢有非分之想?”
“你豈是沒喲非分之想?隻是有了卻未曾對朕說過罷了。”
赫連沉一針見血,淡淡說道,隨手將一旁的奏折拿了起來,冷若冰霜的說道:“張靈兒被惠妃重傷,如今正在鳳鸞殿養著,聽阿悠說,日後可能會站不起來。”
時間仿佛精致了一般,赫連墨卻突然開口問道:“那皇兄如何處罰的惠妃?”
赫連沉長歎一口氣,轉過頭去嚴肅的看向了赫連墨問道:“你何不去親自問問兮貴妃如何處置的?朕該說的都說了,你若是堅持,朕也不可強行逼迫你,此生與深愛之人在一起的機會隻有一次,你若是不抓緊,就再也得不到了。”
赫連墨沉默,在心中盤旋了許久,世人不會在乎一個小小的才人,怕是也不會知道張靈兒從前是赫連沉的嬪妃之一。
他若是抓住了這次的機會,那深愛的女子斷然會陪在自己身旁,可也會陷入危險當中,朝中局勢不安,若是某一日發生了叛變,赫連沉下位,自己也絕不會好過,這些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毒辣。
若非斬草除根,這皇位他們也不會坐踏實下來。
“沒有一事是十全十美的,既然已經有了想法,那便去做吧。”
赫連沉若無其事的說道,將手中的奏折扔到了一旁,抬起頭來看向了赫連墨,等著他的回答。
赫連墨遲疑片刻,轉過頭去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說道:“臣,告退。”
這三字已然是下了決定,赫連沉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自己的做法,想來也正和舒子悠的心意吧?
赫連墨衝出了宣政殿內,一路直奔鳳鸞殿,待衝進去的刹那,才發覺自己竟如此在乎張靈兒。
舒子悠這才回來沒有多久,便瞧見赫連墨氣喘籲籲的闖了進來,頓時覺的是赫連沉出了事情,眉頭微皺,衝上前去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可是赫連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