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沉並未前去寵幸任何人,而是待在了宣政殿內,翻看著軍事政務,殿門被推開,大太監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少許擔憂的神色,匆忙的說道:“皇上,兮貴妃昏過去了您可要前去看看?”
聽到這個名字,赫連沉眼眸低沉下來,眉頭微皺,多半是因為她又未曾好好用膳的緣故吧?剛想站起身來前去探望一番,卻又隨手將奏折拿了起來,臉上帶著些許淡漠的看著大太監冷聲說道:“是宮中沒有太醫了嗎?與朕說又有何用?下去吧,朕這兩日不想聽到她的事情。”
赫連沉冷若冰霜的模樣讓大太監感到些許惶恐,匆匆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殿門在身後關上,大太監長歎一口氣,臉上帶著少許無奈的神色,看來赫連沉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也至於不想聽到舒子悠的消息。
赫連沉手中拿著奏折,卻愣是看不下去,臉上滿是厭煩的神色,隨手便將奏折狠狠的扔到了桌上,臉上滿是淡漠的神色,她莫非就是不肯服軟嗎?非要與自己死磕著才甘願嗎?
他站起身來,走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殿門,淡漠的掃視了一眼身邊的大太監冷聲說道:“去鳳鸞殿。”
大太監微微一怔,臉上帶著些許笑意,匆忙的走了出去,在前麵帶路,怎敢有絲毫耽誤?瞧著眼前的模樣,舒子悠的盛寵怕是長久不衰了。
鳳鸞殿內,宮女守在一旁,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瞧見了赫連沉,都紛紛行禮,臉上帶著少許惶恐的神色:“參見皇上。”
赫連沉充耳不聞,直接走進了殿內,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他掃視了一眼芍藥,淡漠的問道:“朕讓你照看好她,這是怎麼回事?”
芍藥身子微微一顫,匆忙的跪在了地上,委屈巴巴的說道:“奴婢也不知,娘娘晚上用膳的時候還是奴婢勸著才吃了一些,待奴婢看夜深了便前來侍奉娘娘休息,不料看見娘娘撫琴流淚,十分難過的樣子。”
赫連沉心中一痛,興許是因為自己的緣由?亦或是因為身邊沒了慕容北才會如此難過?
想到此處,赫連沉的心中又是一陣厭煩的感覺,走上前去,看著床榻上麵色蒼白眼眶紅腫的女子,臉上滿是心疼的神色,淡漠的掃視了一眼太醫冷聲問道:“如何了?”
太醫緩緩起身,俯身畢恭畢敬的說道:“娘娘近來傷心過度,才會導致了現在的情形,需要靜養,老臣開兩幅藥方調理一下即可,皇上不必太過擔憂。”
赫連沉點了點頭,心中的石頭落地,他走上前去,握住了舒子悠的手,眉頭微微皺起。
“不要,快跑……”
舒子悠輕聲說道,一把握住了赫連沉的手,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一雙眉頭緊皺,瞧著她這幅樣子,赫連沉頓時想到了慕容北。
都到了這等地步,還在擔心著慕容北安危嗎?哪怕是在夢中,還在擔心著自己會殺了慕容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