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輕輕靠在了赫連沉的懷中,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俊秀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讓人無比心疼。
“來,我教你彈琴。”
赫連沉輕輕推開了眼前的人,溫柔的望著舒子悠柔聲說道,抬手擦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他不忍心看著她流淚,何況這一切早已經在他的掌握當中。
造反又如何,他當初能得到皇位,如今又怎可能會輕易的拱手讓與旁人?
舒子悠微微一怔,心中雖說亂糟糟的,可瞧著赫連沉如此鎮定的模樣,自己也不在慌張,跟著赫連沉走到了琴案前。
“這是我母妃的琴,名為相思月。”
赫連沉拉著舒子悠坐在琴案前,柔聲說道,望著那一把古琴,隨後便抬起頭來看向了自己涉身旁的女子,唇角微微上揚,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琴上。
“試試。”
赫連沉繼續說道。
舒子悠微微一怔,轉過頭去看向身旁的男子,木訥的點了點頭,她的琴藝不算精湛,在宮中諸多嬪妃麵前,也不過平平,毫無奇特可言。
隻是現如今,她也不必要去顧及那麼多,隻管享受最後和赫連沉在一起的時刻便可。
她伸手撫摸上琴弦,伸手輕輕擺弄了一番,彈奏著赫連沉曾經教過自己的曲子。
委婉動聽的琴聲緩緩傳來,在宣政殿內徘徊,漸漸散去,舒子悠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臉上一片幸福的神色,這並非是她想要得到的結局,可現如今,她也隻能如此,在命運的擺弄下一步步的行走著。
“琴藝見長。”
待到琴聲落下,赫連沉溫柔的望著懷中的人輕聲說道,誇讚的話語並未讓舒子悠感到十分開心,反而有些傷感的意味。
“我們逃不出去了嗎?”
舒子悠柔聲問道,眼眶不免微微泛紅,聲音再次變得哽咽起來。
赫連沉頓了頓,拉起她的手緊握在掌心當中,仿佛將她當成了自己生命的中心一般,他臉上滿是溫柔的神色,眼神卻無比嚴肅,鑒定的說道:“你還有活下去的希望,隻要現在,你從這裏走出,離開宣政殿內,便可以去過自己的日子。”
舒子悠低下頭,沉默不語。
赫連沉眼中帶著些許失落的神色,她興許還是怕了,可自己卻不能在說什麼。
舒子悠若是真的想要離開,他也會護送她離開此處,走出宮中,再也不讓她回來,雖說此生說不定會永不相見,可能保住她的性命也算是不錯。
舒子悠沉默了片刻後,抬起頭來鑒定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方才已經說的很明確,我絕對不會離開,也絕對不會是貪生怕死之人,你若死,我絕不獨活。”
她隻是想要赫連沉跟著自己一同離開,可自己的父親若是想要篡位,斷然不會讓赫連沉活下來,若是帶赫連沉逃跑,隻有可能會在外麵被圍攻罷了。
“傻阿悠,何苦呢?”
赫連沉愣了愣,無奈的看著舒子悠詫異的問道,一抹溫柔的眼神讓舒子悠一刹那有些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