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舒子悠從床榻上緩緩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副懶撒的神色,她從床榻上起身,看著赫連沉端坐在書案前,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令他很是不悅的事情一般,她緩緩走上前去,總歸不能拿起奏折看,幹脆就在一旁幫襯著研墨。
“怎麼醒了?不再多睡一會了嗎?”
赫連沉微微一怔,轉過頭去溫柔的看著舒子悠輕聲問道,抬手揉了揉額頭,滿臉疲倦的神色。
舒子悠輕輕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幫他揉著肩膀,赫連沉見狀,將自己手中的奏折反放在了桌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隨後說道:“怎麼突然間溫柔體貼了起來?平時可不見你這樣。”
舒子悠冷哼一聲,手上的力度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一下,奈何她這小身子骨,這點小力氣對赫連沉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這小身板就莫要再想著弄疼我了,你手腕上的傷還未好利落,趕緊歇著吧。”
赫連沉站起身來,輕柔的握住了舒子悠的手,輕聲說道,臉上帶著些許擔憂的神色,隻見舒子悠撇了撇嘴,隨後便推開了赫連沉,緩緩說道:“我沒事,不過是受了些許小傷罷了,不礙事。”
赫連沉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心疼的看著眼前的人,在進宮之前,她可從未受過這些傷,可現在卻愣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
“瞧你,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什麼?”
舒子悠看著赫連沉帶著點點無奈的看著自己,輕歎一口氣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事……”
赫連沉嘴角微微上揚,若無其事的說道,臉上滿是寵溺的神色,舒子悠卻總歸覺的有些不舒服,輕歎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等下再處理政務吧,若是累壞了身子可沒人會管你。”
話音落下,舒子悠便轉身離開了此處,在沒有理會赫連沉,然赫連沉真的聽從了舒子悠的話,並未在去處理政務,而是陪在她的身邊教她彈琴。
傍晚,太後坐在殿內看書,心中想著要如何才能將喬家打垮,春桃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些許無奈的神色看著她緩緩說道:“太後,華嬪求見。”
太後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這段時間她倒是很乖巧,未曾哭鬧也未曾惹出什麼事端,現如今喬家怕是靠不住了,也隻剩一個華嬪了。
可若是不能將她扶持上去,一切都免談。
“讓她進來吧。”
太後冷若冰霜的說道,臉上帶著些許不耐煩的神色,隨後轉過頭去端起自己手邊的茶杯,遞在嘴邊輕抿了一口,隻見華嬪款款而來,臉上帶著些許冷漠的神情。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
話語聽起來還夾雜著點點尊重,隻可惜那雙眼眸卻蒙上了些許不滿,這個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刻無法救自己,華嬪心中很是清楚,便也不會傻乎乎的再將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