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綠蘿跟著自己受罪,隻聽到殿門被推開,看到綠蘿端著湯藥走了進來,看到舒子悠坐起身來,臉上帶著些許擔憂:“主子身子還沒有好,怎麼還起來了?”
舒子悠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平安無事站在自己的麵前,心中頓時放下心來,輕歎一口氣緩緩說道:“好在你無礙……”
綠蘿無奈的笑了笑,將湯藥的碗端起來,白玉勺輕柔的攪拌著湯藥說道:“皇上知道主子看重奴婢,才沒有處罰奴婢的,主子也不要太擔心了才是,太醫給開了一副安神藥,您用了吧?”
舒子悠看著綠蘿手中的碗,愣了愣,想到赫連沉給自己的那一碗藥物,心中也不免感到些許疼痛感,她不甘心,卻沒有任何辦法。
最可悲的不是被人害的丟了腹中的孩子,而是自己心愛的男子壓根就不想讓自己懷上孩子。
舒子悠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隨手結果那一碗安神藥,隨後揚手飲下,絲毫沒有帶著任何遲疑。
綠蘿呆呆的看著舒子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便將藥碗端了出去。
“小主,舒妃回來了,皇上似乎並無打算處置她的心思。”
巧憐看著眼前的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喬以柔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無其事的說道:“哦?看來皇上是極其喜愛舒妃呢?隻是現如今派去那賊人的人,該慌了吧?”
巧憐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人緩緩問道:“主子為何敢斷定那膽大包天的賊人是旁人派去的?”
喬以柔將一針一線穿插在絹帕上,隨後顯的有些倦了,便將刺繡放在了一旁不予理會。
“舒妃在最緊急的關頭必然會說出自己的身份,可若不是被人派去的,又怎會有那個膽量試圖毀了舒妃的清白?現如今後宮當中,能壓在舒妃頭上,恐怕隻有皇後了吧?”
喬以柔緩緩說道,斜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舉手投足之間倒是透露著一股高雅的氣息,這皇後也並非是什麼善茬,她也隻得多多預防著,畢竟自己一個小小的婕妤,拿什麼去和皇後攀比?
舒子悠斜靠在床榻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雙眼眸空洞無望,甚是可憐。
臨近傍晚,此時殿外緩緩走來一名男子,臉上帶著些許擔憂的神色。
“悠兒,你沒事吧?”
慕容北看到斜靠在床榻上的女子臉上帶著點點擔憂的問道,舒子悠微微一怔,詫異的看著慕容北問道:“北公子,你怎麼來了?”
門外理當會有侍衛守著,再不濟也應該會前來通報一聲,為何他就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了?倘若是赫連沉知曉,豈非又要生氣?
舒子悠頓了頓,他從來不曾理會自己的想法,她又何必拘於小節?她清楚自己和慕容北沒有什麼,那赫連沉若是不信,也就罷了。
她也絲毫不畏懼被赫連沉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