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當中,華妃躺在床榻上,下體一片鮮紅色的血液看起來極其顯眼,那張小臉上滿是悲傷與疼痛的結合,太後守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太醫,手中的帕子緊握在手中已經被攥成了一團。
然而她卻從未開口,滿臉心疼的模樣看著華妃,若是華妃因此失去了孩子,想來自己也絕對不可能放過那舒子悠。
太醫一番診治後,看著身邊的實習太醫,口中念念叨叨的,可半個時辰過去,太醫緩緩站起身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便轉過頭去看向太後說道:“恕臣無能,華妃娘娘這腹中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此番話語仿佛晴天霹靂,太後搖搖晃晃的身子,一旁的春桃連忙上前將太後攙扶著,擔憂的說道:“太後娘娘!您可要撐住啊。”
太後伸手揉了揉額頭,一把推開了身邊的春桃,望了一眼床榻上已經疼的昏睡過去的華妃,額隨後便快步走出了殿內,看著舒子悠低垂著腦袋,臉上帶著些許擔憂的神色,她的心中便越是覺的氣憤,三兩步走上前去,赫連沉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耳邊便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響。
隻見舒子悠愣在原地,伸手輕輕遮擋住半邊臉頰,嘴角已經隱隱可見些許血色,舒子悠緩緩跪在了地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赫連沉緊緊地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太後淡漠的說道:“華妃的孩子?”
太後悲憤的看著地上跪著的舒子悠,陰沉著一張臉,淡漠的說道:“華妃的孩子已經沒了,皇上難不成還要護著舒妃這個賤人嗎?”
聽到太後罵的如此難聽,赫連沉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冷若冰霜的看著太後,那感覺仿佛要殺了她一般,太後的身子微微一顫,抬手顫抖著手指著舒子悠,冷聲說道:“此女子就妖孽,在與皇上的新婚前夜便失去了清白,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妖術,可以讓皇上不顧安危在刑場之上救下她!”
失去了清白?舒子悠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存在,至今為止都未曾消失,太後在眾多的宮女太監麵前說出此等話語,可曾想過她的心情?
華妃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她自然是為其感到傷感,可那孩子到底是為何丟失的,就算是自己再愚蠢,自己幹了些什麼她比誰都要清楚。
“當初的事情就莫要再提,母後是想要朕如何?”
赫連沉雙手緊握成拳,臉上帶著些許懊惱的神色,淡漠的看著太後冷聲問道。
太後憤怒的看著舒子悠,激動的說道:“哀家不想如何,隻是想讓皇上給華妃一個交代!若是真的可以殺了這個賤人,也並非不可。”
一口一個賤人,每次都狠狠的捅進了她的心口當中,舒子悠緩慢的抬起頭來,俊秀的小臉上滿是傷痕,其中也可隱隱可見些許淚痕。
“華妃小產一事,絕非是臣妾所為。”
舒子悠冷若冰霜的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的神色帶著些許惱怒,那滿是冷淡的樣子讓人心中微微一怔,感到些許震撼,太後一直以為舒子悠都是逆來順受的人,從未想過她竟然會反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