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完就一腳踹開?”他臉上浮現笑容,卻是有些紮眼,擁著她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手卻報複似的在腰臀處流連不去,似是沒看見她已紅成豬肝的臉,“真想挖開你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
他停下,另隻手已直直抵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指尖輕轉,帶著曖昧的挑逗。
洛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馬默對她耍無賴,眼前這個軟硬不吃的男人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跟他裝正經吧,他跟她耍無賴;跟他耍無賴吧,他比她更無賴!
趕緊抓了他手嘿嘿一笑,“我這也是為你好。”說著眼睛不自覺往下,手一抖撒了他與他保持著距離先行著。
“你若真的為我好,就知道給我什麼。”
他大手一伸,攬她入懷。
她無處而逃,裝聽不懂他的話,傻笑。
天知道這幾日她過得也甚是煎熬,本來就已經睡不好了,還要時時擔心身後摟著她的家夥會不會忍不住獸性大發把她給辦了。
每晚的肌膚相親,她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強忍著的欲望,他不好過,也不讓她好過,雖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不純潔的勾當,但那家夥每次都忍不住的出去灌了冷水後又上床將他自己和她的裏衣扒了個精光,不該看的不該摸得除了最後的底線通通被攻城略地,他欺負的舒服了才擁了她睡。
每次聽得他綿長的呼吸,洛霏有苦難言,他這樣跟直接辦了她有什麼區別?
“我不想再有一次看你喝避孕藥的經曆。”
她猛的一震,心頭微顫,不想他就那樣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又想起那日情景,從未見過他那樣神情,那種帶著微微忐忑的期待與憧憬,她竟是半刻說不出話。
孩子?
她眸色暗下來,與他發生關係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了,這些本就是錯的,怎麼還能一錯再錯下去?
她拒絕了,來不及體會心頭那淡淡的落寞與傷感,在他瞧不出喜怒的眸子下,飲盡了讓一心調配的避孕湯。
那一刻,她不敢看他,卻不知怎的,感覺到了他的失落。
她好像傷了他……
他還是每晚抱著她睡,還是很寵她,從他壓抑的粗重呼吸中,她知道,他對她是有欲的,可能,還不止於此……
她不敢再想,也不願想,裝鴕鳥的一天天過日子,然,他還是見不得她好過啊。
她沉默了片刻,道:“為什麼突然想要孩子?”
上頭靜默下來,而她的心卻提了起來。就在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幽幽飄來了他淡淡的卻透著真的輕語。
“一開始隻是想留住你,可真正得了你之後——”他視線移向她的腹部,那種不曾見過的清淺溫柔又絲絲脈脈流淌出來,“我開始期待我們的孩子,隻是想有一個屬於我跟你的孩子。”
洛霏隻覺眼中有些深癢,心裏更是酸惻惻的一片,到了嘴邊,隻能是一句“司馬默,這不是你。”
任他抬了自己下巴,雙目對視,看著彼此眼中的自己,皆是窺不出任何心思。
“你覺得怎樣才是我?”他湊近了問。
她動了動唇,卻說不出來。
垂眸的間刻掩去其中的晦澀,他們彼此不信任,卻成了身體上最親近的人,既是利用,又何必摻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