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鬆鼠點著頭讚同。
“你!”
眾人打趣間不覺又走了挺遠,忽的白霧濃重了起來,皆收了笑,腳下也小心起來。
白霧越來越重,竟有伸手不見五指之勢,而耳邊驟然寂靜下來的空氣讓洛霏心中一緊。
“素素?”沒人應。
“笑笑?禧歡?淺意?”
周圍靜的隻能聽見她自己狂跳的心,沒有一個人應她,她慌的四處打望,卻隻有白茫茫的一片,就像一下被隔絕了般。
恐懼襲來,沒有方向的奔跑,忽的腳下不知被什麼一絆整個人撲去,掙紮了半晌也爬不起來,背後涼意更甚,整個人開始輕顫起來。
忽的,腳下出現了一雙素色錦靴,一隻手伸向了她麵前。
眼前掠過縷縷白霧,腦子也有些迷糊起來,印象中,是柳夢留將跌倒的她扶起來,鬼使神差的,一如當日般,她慢慢抬起頭,一張熟悉的臉就撞入了她的眼簾,卻是猛地一震。
不是溫潤如玉,卻是另一張豔絕天下邪肆橫生的笑靨。
“司馬默?!”
“你怎麼會在這裏?”
稀裏糊塗的被扶起,洛霏腦子依舊有些繞不過來,他不是應該在前線打戰麼?
覺得麵前的司馬默古怪,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他不說話,隻是牽著著她走。
不知不覺白霧散了些,也讓她將周圍的情況看清,這一看卻大吃一驚。
“你——”
他麵對她站著,而她身後卻是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他箍著她的肩不容她動彈,笑的愈加張揚,竟與她之前做的夢重疊起來。
不敢置信的睜大眸看著他親手緩緩將自己推下懸崖,落崖的一瞬,他刺目的笑靨紮的她胸口劇痛,下一刻,全身便失力重落。
崖間烈風刮的她臉頰生疼,她絕望閉眼,等待死亡。
“吱吱!”
頸間驟然一痛,她痛呼出聲睜了眸,眼前情景又是一變。
這是?
林木蔥鬱,白霧也漸漸散去,而她赫然就在地上坐著,哪裏有什麼懸崖,更沒有司馬默。
吱吱在她麵前竄著跳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剛剛一切都是幻境。
若不是剛剛吱吱情急咬了她,恐怕她真是陷在其中出不來了。
想想還後怕,捧了吱吱刷了把臉,似要把之前的緊張慌迫稍減些去。
眼一瞥,才發現之前以為走散的夥伴都分散著坐在不遠處,可卻都因進了幻境而五感閉塞。
吱吱在幻境裏沒事,是不是說明它也能喚醒他們?
果然,被吱吱喚醒過來的人皆是一陣迷茫。
“我居然夢見洛霏在我的叫花雞裏下毒把我給藥死了。”
禧歡摸著頭訕訕笑著,想著剛剛的夢確實還有些好笑,一看某人身一抖,也有些後怕,夢裏場景實在太真實。
“看來下次我還真可以用這個方法。”洛霏獰笑著,自動略過依舊冷著臉的淺意轉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一見她看他立馬扭了頭,臉上依稀還有些紅暈。
“喂,你夢見什麼了?”
“關你屁事。”
他立馬像炸毛的公雞沒好氣駁了再不理一頭霧水的她,裝作在那裏欣賞風景。胸腔裏還依舊狂跳著,夢中的場景一遍遍衝擊著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