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見她已是平常樣子,語素也隻是心中一歎,並不追問,順著她話繼續道:“嶺西一帶多潮濕,我給你拿點防叮咬的藥膏,還有這個是安神的,你初到這裏應該睡不慣,抹在兩額間有助睡眠。”
洛霏隻是驚奇的看她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罐又一罐東西,見她還有繼續下去的趨勢連忙製止,“好素素,這麼多東西我哪抹得過來,你該不是要我全身都抹了吧?”
語素拿的時候隻覺這些都是好的,哪知擺出來自己也是一驚,又被洛霏一鬧,臉上飛起紅霞,
睥了她一眼,“那些你挑幾樣過去就是了,不過這個你一定要收下。”
說著打開一油紙,全是她愛吃的零嘴。
果見她大為驚喜的歡悅語素也是笑了,“小蠻說路上隻需顧著你這個就行了。”
“知我者小蠻也!不過這麼多藥膏,需不需要我代轉點給笑笑?”她朝她曖昧眨眼,果然見她極不自在的變了神色,急忙起身不待洛霏追問就要告辭。
有貓膩!
洛霏把玩著藥瓶,想著剛剛素素的異常,眼中忽閃忽閃的也不知想些什麼,拋了個蜜餞嚼著,將瓶瓶罐罐盡數攬了方巾裏,往笑笑那房間去。
一進房間人影也沒有,退出抬頭一看,果然見到屋簷上翹著二郎腿賞月的家夥。
搞不明白有好好的床不睡非要一天到晚爬屋頂,果然是職業習慣麼?
忽的起了玩心,攏著手衝他大喊著,“笑笑,素素叫你回去睡覺。”
“嘭”一聲巨響。
洛霏一愣,不曾想那一句玩笑竟有如此威力,挑高一隻眉,一抹邪笑已綻放嘴邊。
前麵一下下拍打著的腳板顯得其主人是如何欠抽,笑笑啐了滿口的泥,視線往上,果見那女子插腰居高臨下睨著他,笑的不懷好意。
“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呀了聲,蹲下恍然道:“倒是見著了狗啃泥呢,原來是這樣的。”說著向他伸出空著的手,儼然就逗狗似的,“來,伸左手。”
他一把打開那狗爪子,冷哼著爬起身,自顧進了房,身後的人屁顛屁顛就跟上來了。
他喝水她坐他身邊盯著,他洗臉她站旁邊看著,直至他逼急了開始脫衣服,本想嚇她走可她笑嘻嘻一副純粹觀賞的樣子讓他再不敢往下脫,竄上床拉過被子一擋,氣急敗壞的衝她吼,“你到底要幹嘛!”
“這麼凶幹嘛?”她嘖嘖兩聲,晃了晃手裏的東西,“素素叫我給你送好東西。”
床上的人長臂一伸一把奪過,看也不看催促著,“東西我拿了,你給爺滾。”
哪知洛霏屁股一落,手慢慢抓上了被子一角。先是嘿嘿兩聲笑,笑的笑笑有點顫心肝。
“你那晚幹什麼去了?”
“什麼那晚?”
“就是你偷我出去那晚啊,引開殺手後,怎麼是第二天下午才回來的?這中間的時間你哪兒去了?說,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的事了?”
她俯身慢慢靠近,步步逼迫,他被逼的連連後仰,最後一下倒在床上,死抵著被角。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被那群人纏了很久,回來你已經不在了,那時太累,就在樹上睡了會,就是這樣子,你要我說幾次?”
笑笑皺眉,麵前半眯了眸打探自己的女子像極了某個令他討厭的狐狸,難不成相處久了,習性都相似了?
“睡一覺,能把衣服都換一身?看不出來你這麼愛幹淨啊?”
諷刺,絕對是諷刺。
笑笑嘴唇動了動,卻是沒吐出一個字,別了臉不看她。
上麵沒了動靜,以為她是放棄追問了心剛鬆下猛地覺得被子被一拉,他下意識的就抓緊不讓扯走,瞪著她幾欲噴出火,這死女人,玩陰的!
“不說,讓你不說!”
她扯著被子就要往下拉,他拚命拽著不讓分毫,二人就這麼一來一回僵持不下。
“是不是素素救了你?那批殺手可不是吃素的,你後來是不是以為我回了鍾府?所以去了之後又被素素發現受傷的你,是不是?”
“你愛什麼想就怎麼想。”
“我警告你,你若再傷素素一次,我閹了你!”
落下狠話,她拽著被子不放,腳卻飛快一抬,目標準確,眼瞅笑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襲來的腳上手上驀地一鬆,床上的人不防失力狠狠朝裏滾了個跟頭撞在床角。洛霏拍拍拉疼的手,哼了一聲趁摔疼的他還沒反應過來順勢踹上幾腳,然後趕緊腳底抹油。
笑笑摸著眼冒金星的頭咬牙切齒,此仇不報,他名字倒過來寫!
“看什麼看!”心裏有火,口氣自然也不好。
禧歡無辜被罵,他來的湊巧還有罪了?
“我隻是提醒你,這張床我也有份的。”他們來的不巧,客棧房間不夠,兩個大男人隻能擠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