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皇上調來看守坤寧宮的人,這姑娘一看便是得到皇上青睞,他們確實不敢對著姑娘做什麼,但是讓她走不出這宮殿還是能辦到。
“那便看看你們如何不客氣吧!”帶著笑意的臉瞬間陰沉起來,抬起手掌,運氣內力,直直的朝侍衛拍了過去。
那侍衛沒料到洛霏來這一招,一時沒注意,愣是狠狠的受了她一掌,強大的衝擊力逼得他不斷後退,直到後麵的人接了自己一把才停住。
隻是“噗!”
身子剛剛站穩,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吐在了白色宮牆上,形成了一道鮮明的顏色,顯目,詭異,侍衛就這樣昏死過去!
洛霏也震驚在這具身體的強大內力上,久久不能回神,突然斜光掃到一把冰冷泛著寒光的長槍朝著自己刺來,心神一定,身子微微一彎,躲過逼過來的長槍。
她薄唇微掀,薄冷的笑意似是沁過冰似得,帶著森森的冷,白皙的手一把躲過侍衛的長槍,抬起腳猛地一踢,侍衛便倒地。
若隻是平常女子,這一腳斷不會將侍衛踢到倒退幾步,可偏偏此時洛霏卻是用盡了全力,內力全部被提升,所以看似平常的一腳,那侍衛也被踢得吐血不止。
侍衛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子,沒料到她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隨即便大喊:“來人,快將她抓住。”
這女子可是皇上專門看管的人,若是被她跑了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罰他們。
侍衛的話音剛落,一大批侍衛便朝著這個方向跑來,洛霏嘴角掛著嗜血的笑意,腳尖在岩石上輕輕一點,人便飛上了屋簷。
轉過頭,不屑的看了一眼皇宮大院,神情冰冷,隻是片刻,便運起輕功,一飛而躍,消失在這蕭然的宮牆之中。
葉禮趕到的時候,洛霏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身前跪著大批的侍衛,均是不敢抬頭看他。
他臉色陰沉,瞳孔像是火一般,直直的看著跪在底下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一群無用的東西,朕養你們何用?”
“皇上恕罪,臣甘願領罰。”帶刀侍衛總管自知犯了錯,不敢狡辯,隻好請求皇上的饒恕。
一雙陰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眼前人,雙手負於後背,語氣冰冷:“是該罰,連一個女子都看不住,你們這群人是該好好罰罰。”
可惡,他千辛萬苦的將她帶回宮中,皇後的封禮儀式已經在籌備當中,她卻突然跑了,隻是,她為何會突然有這麼高深的武功?
他挑選的可都是大內的精英,卻沒想到被她輕易解決,想到這裏,雙眸突然緊皺,莫不是跟她一頭白發有關?
心裏突然泛起一絲冷意,之前他們傳言擁有白發的女子皆是禍國之人,那時他傾心洛霏的美貌,也想一個女子便也翻不了天,這件事也沒有在意。
如今想來,那些傳言也並非空穴來風,若她真是禍國殃民之人,那麼他的國家豈不是岌岌可危?
陰冷的眼看著跪在麵前的侍衛,語氣冰冷:“每個人領三十大板。”
侍衛總管一愣,但隨即道謝:“謝皇上!”
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雖然不知道皇上這次為何會輕易饒了他們,但皇上不怪罪,他們倒也鬆了口氣。
其實葉禮何曾想輕易饒了他們,原本將國號改了之後,已經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如今要是在為了一個女子處罰宮中侍衛,定然會引起朝廷百官的不滿,隻能降低處罰。
夜府祠堂內,彌漫著麝香之氣的屋子裏,煙霧繚繞,穿著司馬紅色衣服的老夫人蒼老渾濁的眼定定的看著牌位,檀木佛珠被布滿皺紋的手一下一下的撥弄著。
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突然屋內閃現出一個黑色身影,從體型便不難看出,體態老腫,絲絲白發夾雜在黑色發絲中間,身子剛停下便被滿屋的煙味熏到。
銳利的眼緊皺,掃了一眼跪在細軟上麵的老人,眼裏漏出不滿:“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用麝香,你偏是不聽。”
老夫人的手微頓,隨即便又轉動起佛珠來,那雙蒼老的眸子依然沒有睜開:“哥哥今日來這裏不是為了訓斥我吧!”
見老夫人如此說,江淮隻是眉頭微皺,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本想讓皇上處死司馬默,可他偏是不願。”
終於,緊閉的雙眸睜開,老夫人慢悠悠的從細軟上起來,聲音帶著疑惑,“這是為何?難道你沒有告訴他司馬默真正的身世?”
江淮聲音憤怒,蒼老的手捏成拳頭,猛然朝桌上砸了下去,頓時發出有力的響聲來,“如何沒說?隻是他怕動搖國本,暫時不敢對付他。”
“他也是當了好幾年皇上的人了,萬事也得考慮周全,況且司馬默現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有所作為。”
老夫人緩緩走到另一張椅子上,隻是在走的時候,頭上的步搖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祠堂中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