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些悶頓,她深呼氣,將那些不該有的情感通通壓製,抬頭望天,烏雲密布,高和低聲道,“王後,看天色怕是又要下雨了”,洛霏勾起一抹輕笑,“秋天很快就要過去了,到時候寒梅盡開會是怎樣的光景”,哥哥,不知那清冷的香味是否如故……
一路上,祿德已經向洛霏稟明了大致的經過。
太妃入宗祠祭拜,可誰知太後靈位突然淌血,太妃立刻派人向王稟報,王聽後大驚,太妃又道此事和王後有莫大關聯,但究竟是何關聯,定要當著王後的麵兒才能道明。
洛霏越聽臉色越難看,心想,看來那個女人已經跟我杠上了,想必今日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吧,嗬嗬,想死,還不容易嗎……
殿外,滿是匆忙趕到的官員們,洛霏停下腳步,腦中思來想去,她朝高和招招手,示意他側耳過來。
祿德公公識趣的退了兩步。
洛霏低聲對高和說了一番話,聽得高和一愣一愣的,還連忙點頭稱是,然後快步離去。一旁的祿德甚是好奇,卻也沒多問,一副本分模樣。
大殿上,司馬默斜倚在龍椅上,單手撐著頭,一副頭痛的模樣,而太妃則一臉凝重地坐在他旁邊,大殿下,滿朝文武陸續趕到。
洛霏見此陣仗,一聲冷哼,儀態萬千地走了進去。
司馬默緩緩地抬起頭,看到她向他走來,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的身邊,一旁的沈太妃見到此景,隻是淡淡一笑,洛霏冷冷地掃她一眼,為什麼總是要打亂我的計劃呢,等著吧,正好今日比良的百官都在,就當是為你送行了。
款款的在司馬默身旁落座,洛霏柔聲道,“王,把臣妾叫來不知所謂何事?”
司馬默將視線投向太妃,“太妃,霏兒和滿朝文武都到了,有什麼事就請說吧”
沈太妃輕咳兩聲,將手搭在允衝的手腕上緩緩起身,“眾位大臣,哀家找大家來……其實是有一件事要對大家說”
“太妃請講”
“昨夜……太後向哀家報夢了……”
“報夢……報夢?”,真是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一時間,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就連司馬默也有些吃驚,急忙衝過去抓住太妃的手臂,“母後說什麼了,太妃,快告訴我母後都說了些什麼!”,見司馬默激動的神情,沈太妃知道,她的計謀已經成功了一半。
“王,你先放開哀家”
司馬默愣了一下,急忙收回手。
沈太妃轉身麵向滿朝文武,緩緩道來,“太後說比良將逢大捷,唯有諸妖女,承血脈,方能*此大難”,洛霏的眼中滿是嘲弄,還以為你能玩兒出什麼花樣,原來是這出,不過看來對這些古人還挺適用的。她理了理衣襟,笑著說,“自古以來報夢之說多為怪力亂神,會不會是太妃近日來心煩氣亂,才會造出此等夢境”,該死的女人,短短一天的功夫,竟能生出這麼多幺蛾子,看來我還小看了你。
司馬默微微皺眉,疑惑地看向沈太妃,隻見沈太妃麵色更加凝重,“起初哀家也這樣想過,可太後在夢中還說……如果心存疑慮,今日入祠堂便能見她的牌位泣血,王,牌位泣血並非哀家空口白話,當時看守祠堂的宮人都可作證”
司馬默對洛霏道,“孤王去看過了,是真的”
洛霏起身淡笑道,“看來傳聞太後在世之時與太妃情同姐妹果真非虛,就連報夢也要報到太妃那裏,而不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側過頭,她柔柔地看著司馬默,果然,司馬默眼中閃過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