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想著,定然是這個豆腐裏麵有問題!肯定是著做豆腐的女子,在豆腐裏麵投了毒!大人,這是小人的狀紙。”說著,一張黃紙呈了上去。
林舒晴被兩個官差壓在地上跪著,膝蓋有些生疼。
但心裏不由得不佩服這個李慶,昨天買不到方子,這搞起陷害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便是狀紙都提前準備好了。
這心思可真是夠細膩的呢。
要是把心思話在別的方麵,好好想盡各種辦法跟她合作,說不定成功了。
“這賣豆腐的,怎麼還往裏麵投毒?你們有何恩怨嗎?”堂上的縣令大人問了一句。
縣令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雙眸狹長,臉頰清瘦,留著一撇山羊胡子,這看上去的感覺,跟山羊也差不多。
他先是瞅了一眼台下的躺著的人仆人,又看了看旁邊跪著的林舒晴。
“有的大人!我昨天本想誠心去屏南坡找這做豆腐的作坊這豆腐的方子,我好準備了五百兩銀子。企料這林舒晴漫天要價,讓我給上五千兩,我沒答應。她定是如此便懷恨在心,才給我買的豆腐中下毒……”
“或者說,她做的豆腐本就是有毒的!”
李慶言辭生動道,似乎眼前的是個窮凶極惡的人。
“林舒晴,你有什麼話要說嗎?這認證物證具在?”台上的縣官問了句。
這麼一問,快要把林舒晴給逗樂了。
“大人,這人證是哪個?物證又是哪個?這商人帶著個昏迷的仆人,就說是吃了我家豆腐中毒。那明天路上暈倒一個老人,吃過我家豆腐,也是我家豆腐毒死的?”林舒晴坦然應道。
李慶看著站在那裏的林舒晴,感覺她的反應和自己的預想中的不一樣。
一般的女娃,這個時候不是哭著喊著說自己的無罪,話都說不清嗎?
便拚命給台上的人使眼色,用手扯了扯袖口示意著。
台上的縣官眨了眨眼睛,表示會意。
“人證就是這地上躺著的人和這李慶,物證定然是那塊豆腐了!李慶,你豆腐帶了嗎?”
“帶了老爺,我這就讓人拿上來!”
“準!”
兩人一唱一和,跟事先預演好的一般。
林舒晴依舊跪著冷眼旁觀,她心裏雖有懼怕這縣官被人收買,要強硬給她安個罪名。
可現在怕有什麼呢?若是早就被人收買了,她麵露驚恐反而更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
說著,一塊殘破的豆腐被人用案板端了上來,甚至還帶了隻小狗。
眼看這豆腐喂給小狗吃了以後,也是口吐白沫,正在不舒服嚎叫著。
“林舒晴,你可知罪?”縣官拍著驚堂木問道。
“大人,這豆腐怎麼證明是我家的?萬一這是有心人買來以後,往裏麵下了毒呢?”林舒晴仰著脖子道。
“做豆腐的,隻有你一家,從你家買的,便是你家豆腐有問題,哪有人會自己下毒自己吃呢?”那縣官問道。
聽得站在後麵屏南坡的人驚心動魄。
這豆腐他們都是自己的親手做出來的,好好的糧食做的,怎麼會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