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法逃脫的魔咒(2 / 2)

走進秦誠的內心,文洛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沉重,家庭的重擔讓那個當年才華橫溢、瀟灑倜儻的少年變了模樣。

在文洛生日那,秦誠送文洛一枚水晶戒指,文洛摘下項鏈把這枚定情信物串在上麵,日日戴在脖子上,滿滿的幸福感從心底溢了出來。

大四伊始,父親破荒的從千裏之外趕來看望文洛,受寵若驚的文洛有些許感動。父親臨走之際,倪了一眼旁邊的秦誠,提醒文洛要早為明年找工作做準備,女孩子讀個本科就很好了,研究生就別考了,早晚要嫁饒,等嫁了人,他們做父母的往後就沒什麼責任了。

秦誠作為家中獨子,父親患病後,他早已迫不及待的要盡快工作挑起家庭的重擔。畢業臨近時,兩個人奔波於每場大大的宣講會,文洛已經接到了最中意的一家公司的入職通知,秦誠卻總是在薪資待遇方麵同幾家公司談不攏。

臨末,秦誠陰差陽錯的參加了一場軍事院校的宣講會,意外中通過了層層審查,正在去或不去難以抉擇的關頭,經過在部隊任團級幹部的二叔一番利弊權衡之後,喚醒了秦誠兒時參軍的夢想,即刻匆忙的收拾行裝,在文洛請假回家為奶奶奔喪期間,沒來的及道別,留下一封疾筆的信箋便倏然南下奔赴海軍院校。

一別三月裏,文洛打過去的電話大多是忙音,秦誠解釋紀律嚴明,電話基本是打不進去的,不過偶有秦誠寄來書信,那是文洛讀過最美的情詩。漸漸的,文洛從鸞飄鳳泊的字跡中讀到了濁骨的思念和另一種生活體驗,這種在黑暗中前行的愛戀讓文洛沒有了安全感,不知何處才是盡頭。

那是一個淅淅瀝瀝下雨的傍晚,文洛拆開秦誠的信,沒有情詩,是不同以往的畫風,消極的、負麵的情緒透過紙張傳達給了文洛,最後的論點是,我們分手吧。文洛看著最後的句號,直到它淹沒在茫茫湖水之中,半晌,湖水決堤。

為什麼不是問號,卻是句號?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

文洛雙手攏了攏額前的碎發,從茶幾上拿起那枚閃著皎潔光亮的戒指,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道:

“他相思茫茫無窮極,他忍受不了這往後的相思之苦,即使幾年後分配了,也是常年累月在海上漂泊的生活,聚少離多,不願讓我忍受軍嫂的淒苦,更不忍把照顧他父母的重擔交予我。我根本不相信他這些辭,我要等他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

“傻姑娘。”艾歆伸胳膊攔著文洛的肩,“他的也不無道理,從大一到現在,我都替你累,你本該可以做著你的學霸,順便無憂無慮的享受著愛情,可自從你倆在一起,你為他放棄了太多,可他呢,去了軍校了才想起要替你著想了,早幹嘛去了?”

文洛垂下眼瞼,:“是我先喜歡的他。”

“人都是會變的,高中那會兒的你跟現在的你更是完全不同的,你現在有了明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女孩,他也一樣,離開了校園這片相對純淨的土壤和單一的氛圍,你們也逃脫不了‘畢業季就是分手季’的魔咒。傻姑娘,該放手就放手吧,大千世界精彩絕倫,比他優秀比他帥的哥哥千千萬啊,秦誠不是你池中之物,別再做井底之蛙了。”

兩個人端起酒杯,音箱裏傳出一首應景的歌聲: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一杯敬遠方...

喝到微醺,艾歆打開手機,重新連接了播放器,歡快俏皮的音樂不絕於耳:

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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