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儀人呢?我們可以用她作為和秦少寒交易的籌碼,我相信無論是什麼條件,秦少寒為了她,都會付之一炬的。”她說起這件事時,臉上是難以言喻的自信。
蘇秦儀隱隱皺著眉,要用她去和秦少寒做交易?
眼前頓時浮現秦少寒那張大冰塊兒般的王八蛋臉,那個男人能在下暴雪的冬天,將她扔在大街上,如此蠻不講理的行為,蘇秦儀很難想象他會為了自己付之一炬。
立花真紀是否盲目自信了些?
“你確定蘇秦儀是他的軟肋?這招對他當真管用?”
杜夢沉著臉思考了半響,覺著並不可靠,“像秦少寒這種人,最是冷心冷肺,在國家大義與心愛女人麵前,我相信他應該會選擇前者。”
暗處的蘇秦儀猛然點頭,覺得杜夢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才是秦少寒本來的麵目。
“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蘇秦儀這個人質能用則用,不能用那就一刀將她了結,讓這個女人留在世上始終是個麻煩。”立花真紀冷著臉說,在提到蘇秦儀三個字時,她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杜夢思考半響,點頭應了聲,“好,為今之計,也隻有先試試這個辦法了。”
“咕咕咕……”
蘇秦儀的肚子好巧不巧,偏偏在這個時候咕咕叫了兩聲。她捂住肚子,氣的牙癢癢。
房間本就安靜,何況立花真紀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有絲毫逾矩的聲音,她都能在第一時間洞察到。
果不其然,立花真紀掃視房間一圈,目光很快投向房梁處。
蘇秦儀暗叫不好,撒腿就跑。
“來人,將所有通風口給我堵上,地穴的每一條道都給我守死了。”立花真紀吩咐手下人。
整個平川商會內部迅速出動,活捉蘇秦儀。
平川商會對麵一百米處的酒樓上,秦少寒搖晃著手中茶杯,似乎在極力掩飾內心的焦躁不安。
“立花真紀進去多久了?”他向駱三詢問。
駱三略微遲疑,答道:“約莫有一刻鍾時間,四少我們要不然直接衝進去救人,順便將整個平川商會圍剿。”
“不行。”秦少寒沉著眸子,沉著冷靜道,“我們不清楚平川商會內部究竟有多少勢力,貿然出擊隻會造成更大傷亡,倭寇的目標是整個北平,斷然不會將所有勢力集中於平川商會,北平內一定還會有餘下小股勢力,我們隻能伺機而動。”
駱三點點頭,又想到蘇秦儀,“此話不假,但拖得越久,蘇小姐的處境隻會越來越危險,四少當真放心?”
秦少寒沉靜了半響,似乎這個問題也讓他感到異常糾結。
隔了好一陣,他才繼續說,“以立花真紀的性子,她斷然不會輕易放過蘇秦儀,甚至會用蘇秦儀作為籌碼與我談判,讓手下人把平川商會給我守死了,隻要立花真紀出來,她必定會帶上蘇秦儀。一旦發現蘇秦安全,即刻絞殺立花真紀。”
“是。”駱三執行命令,前去傳話。
秦少寒目光一直盯著平川商會緊閉的大門,不急不慢斟了杯茶,細細品了起來。
蘇秦儀僥幸從地穴裏逃了出來,他低著頭,走在平川商會後院的走廊上。
突然麵前一群人攔住她的去路,並迅速將她前後包圍。蘇秦儀不動,心知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一群人突然讓出一條道,立花真紀嘴角勾著狡黠的笑,朝她一步步走過來。在看到蘇秦儀臉頰上那條猙獰的血痕,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