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風神飛寥全然像是凡人一個,在街邊坐了一天,已經饑腸轆轆,自己尋到鍋邊盛了一碗,邊吃著,邊同屠翠花道:“我曾經有個朋友,倒和你有幾分像。”
屠翠花心裏起了好奇,“還有和我像的人?有多像?”
風神飛寥想想道:“你比她傻些,她比你凶些,你脾氣敦厚,她性子暴躁。”
屠翠花手裏的活兒做的差不多了,停下來歇了片刻,“這分明很不一樣。”
“倒有一點一樣,她也難嫁出去,你也難嫁出去。”
“她如今還是一個人麼?”
“那倒沒有,哄騙了個拔尖兒的。”
屠翠花咯咯笑了幾聲,“說不定運氣好了,我也能折一個拔尖兒的。”
“我瞧著你這整個鎮上,除了芳菲樓裏的甜心姑娘,就沒個拔尖的。”
屠翠花順著風神的話將話題扯遠了,開玩笑道:“說不定不用我找,哪一日天上能掉下來一個。”
風神一口飯卡在喉間,咳了兩聲道:“果然!應該食不言寢不語,食不言寢不語。”
屠翠花將聽不懂的話自動忽略,繼而說道:“隔壁王寡婦,鄰村劉姑娘,遇見我時,都同我都打聽你了。”
“這倆人我倒還記得。”風神飛寥驕傲滿滿, “王寡婦的胸脯最滿,劉姑娘的皮膚最細。”
“啪”的一聲,屠翠花將羊腦袋從脖子上剁了下來,成日裏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做活兒,對這些混話早已經見慣不慣,麵容淡定,十分誠懇的誇讚道:“念書的人或許都心細,那街西的王二狗也是這樣說的,早些年裏我就沒有發現,後來遇見了王寡婦和劉姑娘,我細細看了一眼,還果真是。”
放下碗筷,風神飛廖朝著屠翠花傳授經驗道:“遇見覺得合適的人,你便要多多去看,多多發現,世上美人不計其數,千姿百態,男人也一樣。”
屠翠花虛心受教,舉一反三道:“就像殺豬一樣,要先看豬的大小,才能確定在哪裏下刀。”
風神飛廖覺得這個比喻有些不大恰當,但想了想,似乎也就是這麼一回事情。重新將話扯回去,風神道:“她們該是問我家在哪裏,年齡多少,可否婚配,對也不對?”
屠翠花停下了刀,去到一旁邊的水盆裏洗了一把手道:“竟又被你猜了對,也確實這樣。”
風神飛寥感歎一聲,似乎麵前已經站了王寡婦和劉姑娘,模樣變的深情道:“女兒家的心思向來最是可愛,我又怎麼會不懂。”
“我也覺得可愛。”屠翠花在風神飛寥多日的教導之下,已經頗有了深情的功底。
“那你是怎麼回的她們?”
“像你說的,感情事要誠心,我便將你的自身條件,說予了她們聽聽。”
風神覺得這一點尤為重要,“你怎麼說的?”
“也沒什麼,就提了提性格,收入,尺寸什麼的。”
“什麼尺寸?”風神飛廖一頭霧水。
屠翠花正用布擦了擦刀上的油漬,目光不自覺掃向了風神的兩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