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斐珧簡直起了雞皮疙瘩,當即無情道:“我和你可沒有什麼情意,你不要多想。”
“好涼薄的一張嘴。”老板娘笑罵一聲,“當年你你可是打走了我的男人,如今還我一個也是對的。”
這句話斐珧以前權當做一句玩笑話聽聽,如今忍不住問道:“我究竟打走了個什麼男人?讓你到如今都念念不忘?”
老板娘細細的想了一想,搖搖頭道:“那男人對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不深刻,心裏記得最清楚的,便是大人你的風采了。”
“想來真是冤孽,從那以後,你便纏上了我。”
“若非纏上你,哪能遇見他呢。”
“哈哈哈!”斐珧笑了幾聲,“還望你們舉案齊眉,早生貴子。”
“多謝!”
老板娘謝過斐珧,將頭上的蓋頭重新蓋好,開始等待著新郎官兒的到來。
斐珧不好在此過多打擾,說了幾句吉祥話,,便踏出了門去。
寧川見了她從洞房裏麵出來,特意上前表達了謝意,斐珧聽了之後,說了幾句為老板娘撐腰之類的話,才覺得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從人群裏麵將嬴朗拎出來,同一些相熟的賓客寒暄幾句後,出了北海。
站在北海之畔,母子兩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能回魔界”的堅決意誌,於是猶豫一番,去到人間逛了一圈。
招慈還在鄉野之中為百姓還願,如今的她看上去與之前別無兩樣,身體單薄瘦弱,日子過的乏味無趣,手頭始終忙忙碌碌停不下來。
隻是招慈口中不再提及掌星官,做功德成了她的習慣,仿佛隻有在不停的忙碌之中,才能終止自己情不自禁的去想一些事,某個人。
斐珧留下來幫襯了她幾天,雖然母子兩個有著同一副熱心腸,但是多做多錯,並不算受歡迎,反倒搞得招慈手忙腳亂,到最後招慈開門見山,毫無含蓄可言,將他們二人打發了回去。
臨行時,斐珧有意提及了小天帝宸公子,說起話來時招慈隻是笑笑,眼眸之中有關愛,有笑意,恍惚又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東西。
出了招慈所在的村子,斐珧和贏朗又站在了路口徘徊不前,百無聊賴,最後還是決定返回魔界,挑揀著能做的事情做,不能做的,留給即將出關的贏昭衍做。
可回到朝君台後幾天,斐珧發現他們兩個還是無事可做,去問了贏曦才知道,如今的公文,能做的他和國師子涼已經做了,猶豫不決不能做的,已經送到了朝花洞中。
斐珧放下心來,本欲去祭台山上探望贏昭衍,經曆這一場生生死死,心裏也最為惦念,卻哪知剛到了山腳下,便被藥師堵在了路上,不許她再前進分毫。
反了天了!斐珧心裏當即這樣想,無論何時,天上地下還沒有哪個敢出來明目張膽的阻她的道路。
麵對強權,那藥師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偏生不讓斐珧過,理由也冠冕堂皇,說是為了魔君的傷勢著想。
斐珧一聽,心裏更加生氣,質問那藥師道:“我還能打你家魔君不成?我隻去探望一眼。”
藥師分毫不退,搖搖頭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