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搖著爵士舞曲的身體,
愜意地聽著寂寞而曼妙的聲音,
好似星光與電子點綴著他精妙的床板,
他此刻學會了安然的享受與沉默,
他用沉穩而又輕盈的體態接近了淡雅與品嚐的舒適,
他不再像噴薄欲出的洞穴猛獸,
向著無明的深沉黑夜叫嚷和吞咽,
不再對著那覬覦的身影如緊繃的、熾烈的、痙攣的豬毫無忌憚,
他用輕輕的撫摸代替啃食,
用微笑代替蠻荒的齜牙咧嘴。
可他真是個多情的人啊,
真是個極好的吐露心聲的人啊,
他坐落在兩個地方,
卻困在一種本質裏,
他那如同袒露私部的嘴張開著,
他像嘴邊有食物香氣的狗,
總算是要開口的,
他湧出詩歌的話在強硬的或纏繞的意圖裏成為盆腔的代言人,
他會說,“我終究是一個‘想要你’的人!”
……這就是他的決定論,
他心裏的引擎聲是一種本質與永恒的宿命,
它敲打在日夜親撫的牆麵,
滿壁的植物是它的肢體,。
它不能無所吞咽與表白,
好似不得不接受一項天使派來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