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花山,觀陽台懸崖上的一顆迎客鬆下,一個長相普通有些書生氣的年青人左手背後,右手輕點腹部筆直地站在那裏。目光微微下傾,注視著懸崖峭壁下的雲山霧海,如果你走進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呆滯,沒有任何焦慮,隻是嘴裏在喃喃自語: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如此的對我!”
“到底是我自己錯了,還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是錯的?還是我自己本來就不該去強求的。”說著本來輕搭在腹部的右手突然緊緊的握住,但又很快鬆開。直到手心緩緩漏出一顆有些奇特的種子,說它奇特是因為那是一顆已經發芽的種子,有著扁平的雙翼,頂部開裂,在裂口處有著不到一寸的嫩芽無風自動,看起來十分神異。
“我林清玄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的垂青,是你給了我希望,但現在進無可進,而你所需要的靈氣在這方世界已經稀薄到隻能夠讓你發芽的地步。而我也止步於練精化氣頂峰的築基境界。再想進一步,真是難如登天啊!”林清玄右手輕輕地捏住那顆奇異的種子輕聲自語道。
“末法時代啊!讓我有了長生久視機會,但這個世界確讓我徹底絕望!是徹徹底底地絕望啊!”林清玄麵目有些猙獰的低聲吼道。
過了大概一柱香時間,林清玄的心境慢慢平複下來,畢竟是有著練精化氣頂峰境界的練氣士,隻是剛得知現在已經是末法時代情緒有些失控罷了。
林清玄木然地站在危鬆絕壁之前,仿佛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結。林清玄眼前仿佛回到了十歲那年……
“師傅,師傅這是什麼呀?”
起初,林清玄的師傅悠閑的躺在躺椅上,但看到林清玄手上的東西時目光為之一頓,但又很快放鬆下來,輕輕的拉過林清泉的小手問道:“玄兒啊!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顆種子的?”
“種子?”
林清玄明顯有些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說道:“我也不知道哎!就是今天早晨起來時就在我的睡枕上啊!”
“原來如此啊!”老道士看向林清玄的目光有了一些複雜莫名的含義,輕聲歎息道。
“忘憂草,忘憂草,一見忘憂思無邪,終生無憂擾。唉!也不知玄兒你得到這顆仙種到底是福還是禍!現在已是末……唉,希望你能夠承受住道途無望的打擊。”老道先是沒落的歎息,最後看向林清玄的目光有了一些憐惜的味道,好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很快隻剩下嚴厲和堅定。
“玄兒。”
“徒兒在。”林小道士明顯感覺到了什麼,有點緊張的應道。
“從明天開始卯時二刻(五點半)起床,先晨練半個時辰,之後手握這顆種子麵對初陽打坐練氣直到經脈脹痛為止。上午隨我學習本門藏書,下午學習其他雜學,晚上打坐代替睡覺,你可能做到?如果不能就當老道我沒說。”老道這時已經站了起來,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半死不活的感覺,但老道此時看向小道士的目光格外嚴肅,說明老道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
小道士雖然帶著滿腦子的問號,但對上老道的目光,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埋藏在心裏,他相信老道是不會害他的。自小被師傅在這花山下的無名道觀養大,老道現在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師傅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他相信遲早有一天師傅會告訴自己的,現在不說肯定是為了自己好,所以林清泉堅定的點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