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原平一郎平靜的道:“黃先生,意氣用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想黃先生現在應該對我們公司的實力有一些了解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跟我們合作,不論對於黃先生還是黃先生的公司,應該都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那將是一個雙贏的局麵。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一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搜索引擎大戰,隻有在這場較量中積累了足夠多的籌碼,才可能最終勝出。請黃先生反過來想一想,如果我們是站在對立麵,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幕!”
原本還想著給陸誌友留點麵子,聽到這裏我再也忍無可忍,一下站起身來,冷冷道:“穀原先生,我想咱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黃先生,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說的話,至於合作的方式,我們還可以再談。想清楚之後,可以根據名片上的電話找到我。”說完這些話,穀原平三郎站起身來,向我鞠了個四十五度的躬,道,“塞油那拉!”然後轉身離開了。
望著穀原的背影,我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抓起他留在桌上的礦泉水狠狠的扔在垃圾筐裏,扔完之後仍不解氣,我又把礦泉水從垃圾筐裏揀回來,快步走出院子,朝著最近的垃圾堆扔了過去。
剛扔完,身後便響起汽車喇叭聲,我正在氣頭上,忍不住罵道:“你……”轉過身來,竟然意外的看到摁喇叭的竟然是方萍萍,不禁有些尷尬的道,“你……怎麼來了?”
方萍萍衝我招手:“先上車。”
不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馬上搖頭道:“坐你的車比坐飛機危險係數還高,還是省省吧,有什麼事咱們屋裏說。”
方萍萍瞪了我一眼,嗔道:“甭廢話!我再問你一句,上不上來?”
“男子漢,大丈夫,我還怕你不成!”我飛身一縱,身子從車窗裏鑽了進去,穩穩的落在副駕駛位子上。
車裏吹著冷氣,一進來便讓人精神一振,方萍萍穿了一套上世紀五十年代流行的方格子布拉吉,仍光著頭,戴了兩隻很誇張的耳環,這模樣本來有些怪異,但在方萍萍身上,卻有些見怪不怪了。她示意我搖上車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道:“什麼時候你也教我兩招防身唄!”
“不用!”我大大咧咧的道,“反正你一看也不像個有錢人,沒什麼好劫的。”
“你就不怕我遇見……”方萍萍忽然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用力在我腿上擰了一把。看她生氣的樣子,方才的不快登時拋到九霄雲外,我一邊躲避著她的攻擊一邊轉移話題,“咦,大黃呢?”
“甭提了!”方萍萍神色一黯,“那天看房回來大黃就上吐下瀉,在醫院住了兩天了。”
“貓……還住院?”
“貓怎麼啦?要善待生命!”方萍萍一邊調頭一邊教育我,“你真應該參加參加土貓保護協會的活動!坐好嘍,出發!”
我苦笑:“就算上刑場,您也得先畫個紅叉吧?稀裏糊塗的,您這是要把我拉哪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