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這賭的不僅僅是謀略,最關鍵的是看一個人的膽識氣魄。
我沒想到這個賈文秀既然這麼棘手,年齡和我相似,但他這份膽識氣魄不知道要經曆多少驚心動魄的時候才能凝練出來。
這城南一哥,果然不簡單。
沉默,又是沉默,全場近二百雙眼睛盯著葉秋和歌廳門口的賈文秀,仿佛陷入了一個僵局。
“你不怕死?”葉秋說。
“怕死的混不了社會。”賈文秀說。
“好,有魄力,既然你不怕死,你敢過來嗎?”葉秋說。
“你敢殺我?”賈文秀笑了,他隻是站在遠處淡淡的笑。
我站在旁邊心中卻清楚的很,這一次,我們這邊的兄弟可能死了幾個,但賈文秀並沒有直接動手,托人找關係,或是找人去頂罪,隨便把自己撇清。
但是葉秋卻不能,他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崩了賈文秀,必然難逃一死,最次也是一個通緝犯,或許這也是賈文秀敢對峙葉秋的勇氣。
沉默,又是沉默,兩個人又同時沉默了起來,葉秋和賈文秀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我卻看的出來他們內心都很緊張。
畢竟這一次膽識和謀略上的較量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我也知道葉秋的忌憚,我們這幫兄弟雖然對賈文秀起了殺心,賈文秀他也必死,但卻不是現在。
咱們三十多個殘兵敗將被他們一百多號兄弟圍著,四周還有他們的兄弟源源不斷的趕過來,且不說崩了賈文秀之後在警察那邊該怎麼辦,便是如何走出去城南,都是一個問題。
“你是有血性,但你這群兄弟呢?”葉秋忽然笑了,他說:“你不怕死,但他們呢!”
說著,葉秋說話的聲音驟然增大,橫槍怒吼著掃視四方,被葉秋槍口指到的混混不由自主的後退躲避。
“我要走,恐怕你們也攔不住。”葉秋笑了,他端著槍,一揚手讓我們聚到了他的身旁。
我抬頭望去,這樣的場麵,我們喊來留在外邊的出租車多數都跑了,我便對著其他兄弟說:“去攔車,咱們走。”
我們幾十號兄弟,被他們一百多號弟兄圍著,他們卻沒敢擅動,最後隻是看著我們一幫人打車走了。
我和葉秋李鑫,還有馬玉才胡曉輝他們斷後,最後一個上了麵包車離開的。
其實咱們一夥來的兄弟並沒有全部帶走,有的被他們困在歌廳裏,有的被砍的昏迷,有的,或許死了。
“剩下的兄弟怎麼辦?”在車上,馬玉才問道。
“沒事,賈文秀也不敢亂來,咱們走了,他肯定把剩下的兄弟全送去醫院,畢竟他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我說。
“澤哥,咱們打了這麼久,鬧的這麼大,警察為什麼還不來?”馬玉才又開口問了一句。
咱們一幫兄弟雖然走了,但也走的凶險,越是期待警察的時候,警察卻越不靠譜。
“賈文秀就是城南的,和城南公安局肯定有關係,正常公安局裏麵接到報案,都是晚五分鍾在出門,既然賈文秀能算計我們,自然會在公安局那邊打好招呼。”我說,
“晚五分鍾?”馬玉才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我輕蔑的冷笑一聲,我說:“算是傳下來的規矩,也是警察的一個潛規則,警察也是人,打架鬥毆的事情他們也不願意亂管,畢竟受傷了算誰的?
警察晚五分鍾出門,一般打架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那時候警察開著警車響著警笛,到地方打120就行了。
警察若是接到報警後立刻動身,去的早了,看到雙方正在火拚,你說警察是管還是不管?
若是管了,受傷了算誰的?”
“我操,澤哥你說的是真的假的?”馬玉才有些激動,這種左右別人三觀的事情怎能不令人震驚。
“信不信由你。”我輕歎一聲,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我說:“魏凱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