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留不得。”我淡淡的開口,看著麵目凶惡猙獰的吳文星卻像是在看一隻死狗。
突然謝浩文的手機響了,是樓下的兄弟打來了,他接了電話簡單的說了兩句,便扭頭看向我們說:“可能有人報警了,整死他,趕緊走。”
“好。”我提著刀,奔著吳文星走去。
“阿澤,還是我來吧。”站在我身後的謝浩文忽然攔住了我,他把我拉到身後,冷漠的看著腳下的吳文星。
“來啊,整死我,衝著胸口捅,我他媽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吳文星猙獰怒吼。
“浩哥。”我沒搭理吳文星,隻是側目看向了謝浩文,簡單的一聲浩哥,卻包含了太多感情,太多的千言萬語。
謝浩文沒答話,噗嗤兩刀捅在吳文星的胸口,血,從吳文星的嘴角翻湧而出,胸前頃刻間染紅一片,眼看是活不成了。
“哥幾個走吧,這件事我扛著。”謝浩文咣當一聲把匕首仍在地上,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歲,又仿佛突然間被什麼掏空了似的。
“秋哥,阿澤,我就這幾個兄弟……”謝浩文忽然側目看向我和葉秋,他欲言又止,有些話卻不言而喻。
“浩哥,我一定從北京給你找最好的律師,爭取五年就讓你出來。”我說。
“照顧好我家裏,和我這幾個兄弟。”謝浩文點燃一根煙,落寞的開口。
吳文星死了,屋子內的氣氛卻比死人還要沉默。
“行了,快走吧,不出五分鍾警察就來了。”謝浩文吸了一口煙,淡淡的開口。
“浩哥,不行你就跑吧,最起碼……”一向神經大條的魏凱忽然擔憂的開口,但說到一半他卻又說不下去了,或許他才發現吳文星之死,他也是幫凶之一,若沒有人頂下這個罪名,他就要進去。
所以,魏凱話說到一半卻沉默了,沉默著扭過頭不敢看向任何人。
“浩哥,我去吧。”梁躍突然前踏一步走了出來,他說:“咱們這幫兄弟裏麵,誰都不能出事,唯獨我一點作用都沒有,在一起這麼久了,兄弟我一點忙都沒有幫上,兄弟們還給我家拿了那麼多錢治病,論理論事,也該我為兄弟們做點什麼了。”
所有人一愣,連魏凱都抬頭詫異的看了梁躍一眼。
我和梁躍之前雖有約定在先,但他想退出,又豈是那麼簡單?
他雖然和我們同樣拜了把子,但核心的機密他卻並不知道,不過我們的手段,他或許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梁躍,這可不是小事,別說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夏冰輝是我的兄弟,我就得給他報仇,事了了,頂罪的自然也是我。”謝浩文看向梁躍猶豫了半晌,又麵露決絕之色的開口。
“走吧,這件事我扛了,來的時候我都想好了,進去蹲上幾年也沒什麼,兄弟們的手段我心裏清楚,用不了幾年肯定能功成名就,那時候把兄弟我撈出來易如反掌,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跟著兄弟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家裏麵,還希望哥幾個多幫忙照看照看。”梁躍說。
說著,他突然走到已經死了的吳文星麵前噗噗一頓亂捅,他蹲在吳文星的屍體麵前又說:“走吧,我去自首,這件事,就說是我自己做的,開鎖工人那邊,還需要哥幾個去封口。”
“躍哥,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你走之後,你父母就是我父母,放心吧,不出五年我一定讓你出來。”我又側目四顧一眼,說:“別愣著了,趕緊走,不然一會警察來了更麻煩。”
“謝了兄弟。”謝浩文含著眼淚拍了拍梁躍的肩膀,一扭頭我一幫人都走了出去,梁躍最後一個出來,跟在我們身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