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蒙了,韋城這是在幹什麼。
如果他是在救雪兒,可是雪兒現在轉的像個陀螺似的,是什麼情況。
如果他是看雪兒不順眼,可是他為什麼救下了雪兒,難道隻是為了整她。
眾人一頭霧水時,像陀螺一般旋轉的雪兒已經停了下來。
停止轉動的雪兒,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地邁著貓步才走了兩步就吐了起來,吐的場麵那個叫壯觀,別說隔夜飯了,就是連胃液恐怕也沒剩下,雪白皮毛上沾滿了汙垢。
那場麵絕對是見者嘔吐,聞者反胃。
好不容易停止嘔吐的雪兒,腦袋像被人掄了十八圈似的,感覺那是天旋地轉,日月星辰都出來蹦迪了。
本能中,雪兒抖掉身上的汙垢,腳下凝聚出一朵白雲,白雲緩緩地將雪兒托起。
“雪兒晉升,雪兒是妖王了,”不知是誰忽然冒出了一句。眾人才發現那白雲托著的雪兒九根雪白尾巴無風自動。
雪兒頭暈的利害,她幾乎是爬在白雲之上。
無盡大山深處傳來陣陣獸吼,似在朝拜他們新晉的王。
紮木特猶如一塊重石壓在心頭上,無力,絕望。
前輩們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對待敵人要像暴風雨一樣無情。
巫族落魄了,紮木特並沒有趕盡殺絕。
在那巫族強盛之時,曾經的精靈族人躲在黑暗中,和夜叉族人苟且生存,多少的精靈族和夜叉族精英慘烈犧牲在與巫族的鬥爭中,隻為後輩能挺起胸膛生活在陽光下。
巫族在他的眼皮下,繁衍壯大,直到現在脫離了控製。
在絕對的實力下,一切都是渣渣!
巫族現在有妖王,所謂的精靈族精英在妖王麵前不過隻是螻蟻。
痛打落水狗,不是把他打服,打怕,而是把他趕盡殺絕,讓他沒有死灰複燃的機會。
仁不掌財,慈不帶兵。以前紮木特認為自己夠毒,夠狠,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落水狗一旦得到休息的機會它何時會反咬你一口。
韋城很得意,這種感覺太棒了,曾經何時,人人都幻想過自己就是天下的主宰,對就是這種感覺掌控天地,世界由我改變,這種感覺,一個字爽。
雲朵上托著的雪兒,腦袋一個比兩個大,暈啊,難受,想吐,難道這就是死i的感覺。
雪兒擺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地想讓自己清醒。
死亡不可怕,近幹年的修行歲月,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雪兒認為自己已經可以直麵生死,可怕的是死的糊裏糊塗,千年的歲月,看慣了生死離別,可真到了那一刻,雪兒才覺的有許多牽掛放不下。
自己還是隻小狐狸時,狐鳴山的長者暗窺天機,才有了和天行老叟的偶遇,狐鳴山可以說把整個狐族的命運都押在了她身上。
逄凶化吉,每每背後都有狐鳴山的付出,整個狐族的命運壓在她那曾經稚嫩的肩膀,明天在何方,她真的看不到。
正如曾經她也是誌比天高,渴望著一天能帶著狐鳴山的狐族走出無盡大山,狐族人可以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陽光之下,狐族的兄弟姐妹不再過那種暗無天日,擔驚受怕的日子。
可是,隨著她修為的精進,也發現這種願望真的是一種奢求。
死,對於雪兒來說,竟成了一種解脫。寄附在一個末落的族群,雪兒可以說是盡職盡責,有時候,雪兒都己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異族,為了巫族能夠振興,雪兒付出甚至不次於任何一個巫族人,這一刻,雪兒想家了,在那無盡大山的深處,長年被大雪覆蓋著的狐鳴山,那裏才是她的家。
雪兒不能忘記,父親被別的妖族所傷彌留之際,那一刻,堅強的父親拉著雪兒的手,兩眼一直望著雪兒,雙眼中不是期望,全是愧疚,直到死,憋在胸口的那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那一刻,雪兒想回家,想長住狐鳴山。
狐鳴山沒有強者,雪兒八尾狐的修為可以說是狐鳴山獨一無二的。
可是資源的匱乏己經支撐不出狐鳴山再出一個,一個那怕別說八尾,就是七尾或六尾的也行啊。
不走出無盡大山,迎接狐鳴山狐族恐怕隻剩下滅亡這一條路了。
雪兒知道沒有選擇,這不光是為了她自己,還有整個狐族。
懸暈的感覺少些了,雪兒感覺修為又回來了,這一次是真的絕境逢生。
對,戰鬥還在繼續,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
雪兒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強行驅走懸暈,九尾迎著風有節奏地擺動,天地之間的靈氣向她聚集,雪兒迅速地恢複到戰爭狀態。。
九尾狐的戰鬥力不是蓋的,瞬間天地之間烏雲密布,飛砂真石,空中的精靈戰隊己被吹的七零八落,空中能勉強站住身形的,也就剩下以紮木特為首寥寥幾人了。
入了魔的天行老叟,不再嘶吼,雙眼直棱棱地望著雲朵托著的九尾狐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