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叢從兵部離開後便直接到了月下樓。
月夏看到她時不由得好奇:“你怎麼突然來大燕國,你們女真國就這麼閑,居然讓你這太子到處遊玩?”
後者冷笑了聲:“彼此彼此。”
月夏愣了一下,隨後才意識到她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是南楚國的皇子,雖然沒有正式被冊封為太子,但楚皇卻已經認定他是皇位繼承人,如此重要的身份,他還不是一樣在大燕國待著。
李越叢這是在諷刺他呢,然而,他卻並不放在心上,總歸他也不將自己當成南楚國的皇子,而是月樓樓主。
“聽說你剛從兵部回來,可是去找了嶺王殿下?”月夏看著她,瞧見她臉上的不悅,便猜到,“看來,結果並不客觀,被嶺王殿下趕了出來?”
聽到這個字,李越叢不由得眯起眼,狠狠的捏了捏茶杯,仿佛再一用力就能將茶杯捏碎。
月夏及時的在她的茶杯裏倒了茶,這才避免茶杯被她捏碎的情況。
“你一定沒想到,將我趕出來的人不是洛醉,而是季燃。”
聽到李越叢的話,她倒是有些意外的,卻也說:“將你趕出來這樣的事,確實是季姑娘能做得出來的事。”
聽到月夏在誇讚季燃,李越叢不由得眯起眼,顯然是十分不悅的,她當然是不喜歡聽到任何人誇讚季燃,畢竟在她的眼裏,季燃並不是什麼優秀的人物。
是她的情敵,是就連她都及不上的人,到底憑什麼能夠站在洛醉的身邊,還得到他那樣的寵愛。
可不僅僅是洛醉,就連對誰都冷漠的月夏,居然對季燃也能有如此高的評價。
李越叢不由得好奇道:“我倒是很好奇,季燃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威力,竟能讓你們一個個的都將她當成神一般的存在?”
“季姑娘很聰明,為人也有趣,脾氣……似乎也比越太子你溫柔得多。”
月夏說完,李越叢不由得笑出聲來,她壓低聲音道:“季燃溫柔?那是你從未見過真正的她究竟是什麼樣的!”
李越叢可是見識過季燃真正的樣子,那樣的季燃根本就不溫柔,甚至有些讓人不能理解的囂張跟暴躁。
“那你又如此確定自己見過的便是季姑娘真正的模樣?”月夏笑道,“難道你比嶺王殿下還要了解季姑娘?”
聞言,李越叢倒是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了聲:“她就連洛醉都可以肆無忌憚的使喚,還會當著屬下的麵兒跟洛醉大聲說話,這樣的女人,你說她是溫柔的?”
“那你可有看到嶺王殿下因此而生氣?”
李越叢沉默了。
她確實沒見過洛醉在季燃的麵前生過氣,可是她認為洛醉不生氣的原因是因為洛醉的脾氣好,這跟季燃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她卻聽到月夏說:“若是季姑娘脾氣很差,還要使喚嶺王殿下,如此之人依舊被嶺王殿下放在手心上寵著,你認為這還是季姑娘的問題?”
當然……
李越叢在於刺激被他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相信月夏說的那些話。
“你隻是不願意承認季姑娘的好,從未才會認為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不夠好的。”
聽到他的話,李越叢搖了搖頭,她始終不願意相信……是了,是她不願意相信洛醉心裏真正喜歡的人是季燃,她不願意相信洛醉會喜歡一個就連她都比不上的女子。
月夏無聲的歎了口氣:“也許你可以用平常心來跟季姑娘相處看看,也許她未必是你以為的那樣的人。”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和平共處,除非……”
李越叢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月夏打斷,他直接道:“你心裏想的才是真正不可能的事。”
沒說完的話,卻還是被月夏猜到。
李越叢願意跟季燃和平共處的可能性隻有一個——洛醉跟她回女真國。
彼時,若是季燃也想要跟著回去,她倒是不介意,隻要洛醉成為她李越叢的丈夫,她確實不介意洛醉再有妾室。
不過,她必須是正室,季燃再先嫁給洛醉也隻能當妾室。
可是李越叢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的想法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實現的,洛醉不可能跟她回女真國,更不可能讓別的女人有機會跟季燃分享一個他。
“嶺王殿下對季姑娘如此,你不是沒瞧見,如此,你竟還想著跟季姑娘共侍一夫?”月夏笑道,“以在下對季姑娘的了解,她怕是寧願跟嶺王殿下和離也是不願意跟任何人共侍一夫的。”
聽到他的話,李越叢的臉色微微發生變化,卻還是不由得問他:“那你呢,你留在京都,甚至放棄皇子的身份留下來,不也是為了季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