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拿起一塊糕點,直接放到嘴裏咬了一小口:“味道不錯。”
對於季燃的並不防備,月夏有些意外,也有些別人沒有察覺到的開心,嘴上卻還是要問一問:“季姑娘竟如此相信在下,嶺王殿下沒有讓你防備著在下?”
“防備?”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後,季燃笑道,“你這兒是開門做生意的,難不成還要在這糕點裏下藥不成?”
季燃不是天真,不是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隻是認為月夏沒必要做這些事。
果不其然,聽到她的話後,月夏爽朗的大笑幾聲,這笑聲竟能讓季燃不由得回想起楚皇,不愧是父子倆,就連笑聲都是那樣的相似。
她這樣想著,便開口說了。
“你的笑聲跟楚皇可真是像呢。”
聞言,月夏倒是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笑道:“你對他影響還挺深?”
季燃並不隱瞞地點頭:“我本以為楚皇會是很威武之人,可是見了麵後卻發現他其實跟我皇帝表舅差不多,也十分的和善。”
可季燃並不知道,大抵也就是她會那樣去形容永和帝跟楚皇,別人可不敢那樣評價的,也從未不會有那樣的感覺。
月夏不由得笑出聲來,季燃果然是不同尋常的女子,說話做事,就連麵對位高權重的人都是如此,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心理。
“也就你這樣說他。”月夏笑著說道。
季燃並不意外別人會覺得她這句話有些奇怪,可這也是她最真實的感受,她不過是說實話罷了。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還要回京都來,舍不得這個茶館還是有別的事兒要做?”
季燃的問題,讓月夏有一瞬的猶豫,由此,季燃便猜到他果然是有事才回京都來的。
“是不方便讓我知道的事?”季燃繼續問道。
後者勾唇一笑,並不吝嗇的讚美:“季姑娘果然聰明,一猜即中,在下此番過來是為了找人的。”
“找人?”
月夏點頭,卻並沒有再往下說,季燃自然也不會問,畢竟她知道月夏的身份,除了南楚國的皇子之外還有另一層身份——聽月樓樓主。
許是聽月樓的事,她自然不方便問,就算問了也未必能得到答案,可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得到答案,之於她而言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總歸,月夏要做的事也不會與她有關。
季燃沒有繼續好奇,反而對麵前的點心比較感興趣,大概是在南楚國吃過幾次那邊的糕點,多少還是跟大燕國的不大一樣。
“跟我們大燕國的是有些不大一樣,不過我倒也還算是吃得慣的。”
月夏輕聲笑道:“在下也覺得季姑娘的口味很像是南楚國人。”
季燃輕笑了聲,不由得想到如雪公主說的話,便隨口說了句:“如雪公主也說我的性子就該是個大漠國人,莫不是我還能分成幾個人,一邊是大燕國人,一邊是大漠國人,一邊還是南楚國人?”
聞言,月夏也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