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卻搖搖頭:“並未事先知道,但也並不意外,見過太多奇怪的事,這種便不算是驚喜了。”
她的話倒是讓季燃有些意外,不過也由此能看得出她的經曆確實是季燃比不過的。
看到季燃不由得皺起眉頭時,董輕語輕聲問:“怎麼了?”
她搖搖頭:“當時知道這件事時,王爺跟師姐是一樣的表情,似乎並不意外,倒是我一直到現在都有些難以接受。”
倒也不是說接受不了月夏是皇子這件事,而是覺得自己的身邊怎麼會有人如此能瞞著她,可是轉念一想,季燃仿佛又覺得並不意外,畢竟她同樣瞞著某些事。
“月夏是聽月樓樓主,可就算沒有這個身份,也並不難猜測他是個神秘的人,這也是就算聽到你說他是南楚國皇子這件事也並不能讓讓我感到意外的原因。”
“我知道。”季燃點頭,“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十分神秘的人物,隻是你們的經曆跟見識偶讀比我多,故而能一樣看破,就隻有我傻乎乎的相信別人,對方說什麼便是什麼,竟也沒有任何疑問。”
聞言,董輕語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摸了摸季燃的腦袋,長姐似地說:“傻丫頭,你相信別人隻能說你心思單純,而不是我們這種經曆多的……”
剩下的話,董輕語沒有繼續往下說,可季燃仿佛也能猜到她沒有出口的話。
他們經曆過的是季燃從未經曆過的,見過的人也是季燃兩輩子加起來都不止,有些事,季燃確實不能去理解跟體會的。
季燃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怪不得你們總說王爺將我護得太好,如今一比較,確實是將我護得很好。”
原以為,重生一世,自己便多了別人一世的經曆,可她後來才發現,與洛醉他們比起來,她這兩世的經曆都並不算什麼。
她以為自己經曆上一世的事情後,在看人的方便會更加清楚,可事實證明,跟她想象的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董輕語不知道她又想了些什麼,卻能知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於是抬手握上她的手,壓低聲音說:“這是好事,洛醉願意護著你,便是誰都欺負不了你。”
“我知道。”季燃微微低下頭,又說,“我以為我雖然不能給他幫助,但至少可以不給他惹麻煩,讓他為難,可我似乎還是沒有做到。”
季燃微微低下頭,眼裏盡是內疚,這麼久以來,她總是麻煩洛醉,讓洛醉給她收尾,凡是都是依賴著他,自己卻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董輕語輕聲笑了聲:“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你不知道洛醉多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你依賴,被你需要的感覺對他來說是他之前的人生從未有過的感受。”
在季燃一臉疑惑的同時,她又繼續說:“從前,所有人都覺得他冷漠無情,就連靠近都不敢靠近,唯一對他念念不忘的李越叢卻也是覺得洛醉與她的能力相仿才會想要嫁給他,你們不一樣。”
她跟所有想要靠近洛醉的人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