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倒是有些無奈,她留下來隻是因為好奇月夏的身份,可她在南楚皇宮裏轉悠了一天,卻也沒見月夏的影子。
倒是又碰上李越叢,她若是回到李越叢也住在這兒,大抵是不會一個人貿貿然的出來走動的。
如今卻是就連轉身回去都做不到,隻好迎麵朝著李越叢走去。
“越太子也住這兒?”
季燃不過是一句寒暄,沒想到李越叢卻反懟著說:“你是覺得女真國就在隔壁還是認為本宮沒資格,不配住在南楚皇宮?”
聞言,季燃眉頭微微一皺,她實在是不懂李越叢為何每一次見到她都要咄咄逼人的語氣。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何要如此說話?”
季燃的語氣也不好了起來,總歸似乎也沒必要對李越叢好脾氣,那人都不會在意她的情緒好壞與否。
果不其然,李越叢冷笑道:“本宮哪樣說話,本宮同你說話還需要按著分寸來?”
言外之意,她並不把季燃當回事,更不覺得季燃是個能讓她入得了眼的身份,甚至可能並不願意承認她嶺王妃的身份。
不過這才是李越叢該有的模樣,確實是不會承認洛醉身邊的女人的身份,畢竟她隻想站在那個位置上。
李越叢至今認為,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站在洛醉的身邊,成為與他並肩作戰的女人。
可她卻總是不願意承認洛醉並不喜歡她,也絕對不會喜歡她這件事。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知道你不願意承認我跟洛醉的身份,但我們的關係不是你願不願意承認就會有所改變的,畢竟……我跟他確實是夫妻。”
“季燃,你是不是覺得說這些話就能激起我的怒氣?”李越叢眯著眼看著她,“我根本不在意他的身邊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就算有也不可能比我更適合他。”
季燃還要說話,卻又聽到李越叢說:“以後你就會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
她說完,轉身便離開,留下季燃一個人有些發蒙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有著說不上來的情緒。
她明白李越叢的意思,卻又似乎並不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這時,身後傳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越叢就是這樣自信又直接的性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話的是月璃,李越叢的好朋友,也是自稱要要跟她當朋友的月璃。
季燃收斂起臉上的所有情緒,偏頭順著聲音看向月璃的方向,輕笑道:“我不會放在心上,我隻是不明白,她為什麼就是看不透?”
“也許並不是看不透,隻是不願意看透,她大概不覺得這個世上竟有她李越叢得不到的東西。”
“王爺不是物品,不是她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物品,她在縣找個好自己的時候為何不想想別人心裏會想些什麼?”
季燃實在不大能理解李越叢的心理,她心裏其實比誰都明白,洛醉不可能丟下季燃跟她回女真國,可她卻從來都不願意放棄對洛醉的執著。
從而,恨上了季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