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郡主曾跟她說過,夫妻間最忌諱的便是互相猜測,她自然不會給任何人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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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打破季燃的自信以及她對洛醉的信任,林菀若顯然十分不滿,臉上盡是不悅,就連恪靖都明顯看得出來。
但是恪靖不是季楚,她身後一直都有人撐著,故而並不會擔心林菀若生氣從而想著法子一直討好她。
而是冷著語氣說:“我還以為你比我更清楚季燃是什麼樣的性格,一次失敗能看到你這副模樣,實在是好笑!”
恪靖說完,林菀若的臉色越發的差,卻盡可能的將不悅隱藏起來,眯著眼說:“本宮隻是擔心恪靖郡主失敗成了習慣,便每一次失敗都認為是應該的。”
“你!”
恪靖直勾勾的盯著她,心裏卻又十分的明白她跟林菀若不過隻是合作者,合作著要將毀掉季燃,她們倆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若不是有著共同的敵人,她們倆未必會有接觸。
恪靖深吸了口氣,收起所有不悅,可沒等她開口說話,林菀若卻先一步開口。
她仿佛無所謂地說:“法子本宮已經教給你,你若是如此都對付不了她,他日待嶺王回來,便更不可能對她下手。”
林菀若說完便抬腳離開,恪靖眯起眼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恨的始終是季燃。
若不是季燃,她根本不可能跟林菀若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觸,故而,她對林菀若並沒有任何感情。
可她不得不承認林菀若說得對,若是不趁著洛醉回來之前將季燃解決掉,待洛醉回來,便是誰都動不了季燃。
她的心裏於是便有了個想法。
恪靖離開司衣司後便直接去了平陽公主所住的宮院,原本是要回雲南的平陽公主跟淵世子卻因為她要跟沈芒成親而再繼續留下來,至少要等到恪靖大婚過後才回雲南。
本就是大燕國公主的平陽自然是願意留在大燕國的,饒是她在雲南受到的待遇同樣並不差,可到底不同於她在大燕國受人敬重,住在京都總是比較舒適的。
為了方便照顧小世子,平陽公主從生產後便一直住在宮中,甚至沒有回過她的公主府,公主府如今倒是成了恪靖的府邸似的。
就連淵世子更多時候也是留在宮中陪著他們母子二人,偶爾會出宮看一看恪靖。
是以,要想找淵世子,恪靖隻能到宮中來找他。
瞧見她出現時,平陽公主有些意外:“恪靖,你今日怎麼過來了?”
恪靖十分直接地問:“嫂嫂,我哥哥呢,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平陽公主不由得微微眯起眼,她注意到的是恪靖說的是“很重要的事”,她能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親自到宮中來找淵世子?
她於是不由得多嘴問了句:“恪靖,你找你哥哥有什麼重要的事?”
恪靖沒回答她的話,而是丟了句“我自己去找他”後抬腳朝著書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