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幹笑幾聲,沒再有跟他說話的意思,明顯的抗拒,明顯的躲避,還有一絲說不上來的遠離。
包間裏瞬間陷入沉默中,良久,邊上的董輕語才開口:“你就是月下樓的老板?”
聞言,月夏才將目光投向她,勾唇一笑:“正是在下,這位是?”
前一句跟董輕語說,後一句卻是問的季燃,後者一愣,回過神來才說:“我師姐,不是……嶺王的師姐,但也算是我師姐。”
季燃已經有些犯糊塗了,就連說話都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意識到自己說話語無倫次後,她的耳根不由得紅了起來,卻也隻是無聲的歎了口氣,將頭埋低,默默的喝茶。
董輕語瞧見月夏看著季燃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感覺很不舒服,於是趕緊打斷他:“月夏公子怎麼突然想著來京都開茶館了?”
“眾所周知,京都十分的繁華,在下到這兒來開茶館,有什麼可疑惑的嗎?”
月夏說的每一句話都滴水不漏,董輕語甚至沒能從他的嘴裏問的出任何有意義的話來。
季燃太過於聰明,更多的話,她也不能在季燃的麵前問出口,至少壓下,總歸洛醉跟他見過麵,對方是怎麼樣的人,洛醉應該很清楚,她倒也不必擔心。
再有……她偏頭看了眼季燃,她一臉排斥的模樣,還是因為不想讓洛醉被人在背地裏說些不好聽的話,如此也不用擔心她還會有別的想法。
“月夏公子自己開茶館,卻要來這兒喝茶?”
董輕語將話題轉移到閑聊上,可看似閑聊,實則卻是在試探的問,月夏來這兒是不是為了碰見季燃的。
可他卻沒有直麵的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回答無關緊要的一句:“賀家茶館是京都生意最好的茶館,在下過來學習應該也不為過吧?”
不愧是聽月樓的人,嘴巴確實嚴得很,董輕語便不再繼續往下問了,跟這種人聊天確實也沒有多大意思。
但月夏對季燃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他十分溫柔的跟季燃說話。
“季姑娘這些日子不去月下樓,甚至不出門該不會是因為外頭的傳言吧?”
聞言,季燃猛地抬頭看他一眼,繼而又微微低下頭,她放才瞧見月夏一臉淡然,就仿佛這件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模樣。
她不由得想到,這件事本來就不是真的,她為何要如此害怕,如此反感跟排斥,竟就連出個門都不敢。
她深吸了口氣,再一次抬起頭對上月夏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傳言是假,這件事你我不是最清楚不過,月夏公子何必又要用這件事說事?”
頓了話,她又說:“再說了,我出不出門與月夏公子又有什麼關係?我們應該就連朋友都算不上吧?”
月夏並沒有被她的話刺激,反而笑著說:“季姑娘應該很清楚,在下很想跟你交朋友的。”
季燃絲毫不猶豫地說:“但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