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解釋,倒是讓董輕語有些意外,她確實沒想過季燃心裏居然會那樣想,更不知道她嫁給洛醉竟是這樣一個目的。
但是——
“你大概沒有意識到,自己心中真正願意嫁給他的還是因為你對他的喜歡,若是同樣護得住你的人是太子,是沈芒,你還願意嫁給嗎?”
聞言,季燃一怔,心裏給出的答案是:不願意。
董輕語雖然有些意外於她願意嫁給洛醉的原因,但卻也仿佛看得到她的真正原因,未必真的是看中洛醉的勢力,而是喜歡他這個人。
畢竟,那時候的洛醉不過是個閑王,就算誰都無法傷害,卻也隻能護她這一世安穩的度過,當時的她又豈會知道洛醉身後還有怎麼樣的勢力?
別說當初,就算現在,季燃也未必知道洛醉的能力跟本事究竟到哪個程度,否則她就不會輕易的去擔心洛醉在女真國會不會遇到危險。
——
原本並不將外頭的傳聞放在心上的季燃突然被宣進宮中,這還是永和帝頭一回正兒八經的讓人宣她進宮,務必要進宮!
見到永和帝後,季燃愣了一下,她看得出永和帝的臉色並不十分好,隱隱約約掛這些怒氣,仿佛針對她的怒氣。
“皇帝表舅,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季燃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永和帝偏頭看向她,無奈的搖搖頭,沉默良久才開口:“朕都聽說了,外頭的傳聞。”
季燃心裏一咯噔,這一句話便知道永和帝真正要說的究竟是什麼,她於是無聲的歎了口氣,抬起頭看向永和帝:“皇帝表舅也認為我真的做了對不起嶺王的事?”
“他如今傷得很重。”
永和帝並沒有回答季燃的問題,而是說了這句帶著某些意義卻又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話。
季燃微微低下頭,可她並不怪永和帝不信任她,她同樣沒有給永和帝真正的信任,否則她就不該聯合洛醉瞞著他。
將這些情緒拋開後,季燃抬頭對上永和帝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我不管您是聽到外頭的傳言,還是恪靖郡主與你說了些什麼話,我想說的隻有一句話。”
季燃說:“我從來沒有、將來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洛醉的事。”
聽到這句話,永和帝不由得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有人誣陷於你?”
季燃點頭,卻也並沒有說出恪靖,而是說:“月夏公子,也就是外頭傳聞與我有染的男子,他是京都新開的茶館月下樓的老板,我與他不過是在茶館裏認識,若是這都能說我與他有染,那我豈不是與所有同我說過話的男子都有染?”
旁的事情她可以無所謂,可以不去計較,可是說她做出對不起洛醉的事,是她不能忍受的,因為她從來沒有、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洛醉的事來!
她再一次保證:“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洛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