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公主向來自信,也是心思單純的女子,看到她眼裏沒有任何懷疑的模樣,季燃不由得搖搖頭,沒再與她接著往下聊這個話題,可心裏卻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惑跟擔心。
不過能守住如雪公主心中的那一份天真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又或許燕凜本就是想要讓她一直如此天真下去,既是如此,又何必去打破燕凜給的這一層保護膜?
如雪公主反而覺得季燃今日有些不對勁,不確定地問她:“季燃,你在擔心什麼,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後者搖搖頭:“許是我想太多了。”
這一路上,如雪公主又與她說了許多話,倒也沒再繼續月下樓的話題。
嶺王府的馬車將如雪公主送到府邸,離開前,季燃還聽到如雪公主衝著她喊了句:“我們下回還去月下樓喝茶。”
聽到“月下樓”三個字,季燃不由得微微一顫,腦子裏隨即浮現出月夏那張仿佛永遠掛著笑意的臉。
她總覺得月夏那張臉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卻又什麼都想不透,索性也沒再去想找個問題,總歸下一回未必真的還會去月下樓。
可她卻不能澆滅了如雪公主的熱情,應下後馬車這才又朝著嶺王府駛去。
回到嶺王府,總算是有意見好消息在等著她——洛醉那邊來信了。
聽到洛醉來信,季燃趕緊跑去找董輕語,信在她那兒。
瞧見季燃臉上的著急以及她大口喘氣的模樣,董輕語不由得笑出聲。
“這信都送回來了,你瞧你這一臉著急的模樣,難不成還能被我私藏不成?”董輕語無奈的搖搖頭,季燃卻不由得紅了臉,確實有些丟臉了呢。
董輕語一邊起身回去給她拿信,一邊說著她知道的消息:“洛醉他們這會兒應該是剛到女真國,具體接下來會談些什麼,又是談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
“送回來兩封信,一封是將消息傳遞過來的,一封是洛醉單獨寫給你的。”董輕語將信遞給她,一連發出幾個“嘖嘖”聲又說,“不愧是成親的人,明顯跟以前不一樣,都學會單獨給你寫信了。”
她指的是洛醉的改變,從前他向來都不會單獨給誰寫一封信的,如今卻單獨給季燃寫了厚厚的一封家書,確實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
季燃一臉激動的抬手接過董輕語遞過來的信,並不著急看,將信小心的拿在手裏,卻要問董輕語:“師姐,他們這一路還是還順利吧?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女真國那邊的人有沒有為難他們?”
季燃的一連三問倒是讓董輕語沒忍住笑出聲來。
“唉喲,你要真想知道,未必不直接看信上的內容呢?”瞧見季燃一臉害羞的模樣,董輕語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別是不好意思在我的麵前看洛醉單獨給你寫的信吧?”
她說完,季燃微微的低下頭,這一舉動讓她確定自己的想法,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