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跟你爹爹賭上氣了呢?”

清雅郡主得知季燃一回來就跑去質問季柏華後有些有些哭笑不得:“他好歹是你爹爹,有你這樣跟爹爹說話的嗎?”

季燃咬了咬唇角,輕聲說:“我這不是好好的跟他說話?我不過是讓他少跟二叔一家來往。”

“你二叔到底是你爹血脈相連的兄弟,這層關係豈能說斷就斷?”清雅郡主心平氣和地說,“若是爹娘不在,你跟你哥哥就再也不往來?”

“娘,你瞎說什麼呢?!”

季燃聽不得這種話,臉色瞬間變了變,清雅郡主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拍了拍季燃的手背,輕聲說:“你也該換位替你爹想一想。”

其實她並不是強硬的非要跟季二叔那邊完全斷了往來,可如今聽到沈芒說的那些話,她心裏不可能不著急的。

可這些話她又不能全都說出來,深吸了口氣後,季燃低頭示弱道:“我這不是擔心嘛,爹爹不知道,難道就連娘也不清楚嗎,二叔可向來沒有真的將我們當成一家人的。”

此話不假,可他們到底是兄弟,有的事總做不到那樣絕對的,斷是絕對斷不幹淨的。

季燃無聲的歎了口氣,最後還是不得不說:“我下回不會再跟爹爹說這些話就是。”

清雅郡主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敲了敲季燃的額頭:“你還委屈上了?”

後者嘟嘟嘴,亦如未出閣時一樣的撒嬌,這倒是讓清雅郡主大大的鬆了口氣。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他們家這水卻怎麼都潑不出去的,最重要的是嫁出去的閨女還是當初的模樣,這足以證明一點:她過得一點也不委屈。

晚間,又是洛醉親自過來接季燃,但這回季燃卻沒答應留下來吃飯,隻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季柏華,也是著急跟洛醉商量事,必須得趕緊回去。

離開季府,洛醉便問:“你這般著急忙慌的離開,可是有什麼事?”

季燃搖頭,緊接著又點點頭,壓低聲音說:“我有事跟你說。”

她這一臉神神秘秘的模樣,讓洛醉忍不住笑出聲,卻又硬生生的憋住,對上季燃的雙眼,等著她開口。

“今天我在茶館又碰上沈芒。”趕在洛醉開口之前,她說,“他跟我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

很顯然,洛醉的語氣並不十分好,至少聽在季燃的耳裏是不好的,可她卻暫時顧不上洛醉對沈芒的不悅。

“他跟我談了一個條件,隻要我幫他將恪靖郡主娶進門,他就告訴我太子的秘密。”

“太子的秘密?他能知道?可就算他知道,你就認為他敢告訴你?”

洛醉顯然不相信沈芒知道燕裕的秘密,更不相信燕裕會將他的秘密告訴沈芒。

季燃認同他的觀點,可是這一次不同——

“他說太子跟我二叔一家聯係的真正目的在於季府。”

聞言,洛醉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句話倒也不是不可以相信。

不過這件事就算沈芒不說,也並不能猜測,畢竟季府二房並沒有任何值得燕裕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的東西。

“你今天回來的原因就是要問清楚嶽父是否還在跟那邊的人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