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京都裏頭,誰人會不怕洛醉?
“你想要跟我說的話可是與恪靖郡主有關?”包間的門關上後,季燃便直接的問。
沈芒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季燃,可心裏卻還是十分猶豫,因為恪靖就在隔壁,有些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最後,他先開口的卻是:“我不知道恪靖今天會在這兒,不然我也不會今天約你出來。”
季燃皺起眉,沈芒不知道恪靖在這兒,今天難道不是他們故意安排的一場戲?
沒等季燃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便聽到沈芒很低很低地說:“恪靖是不願意嫁到我沈府的,我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燃打斷,她冷漠地說:“你想讓我替你求一求皇上,收回成命,將你們的婚約取消?”
聞言,沈芒猛地抬起頭,瞧見季燃眼裏的冷漠後搖搖頭,卻是過了許久才措好辭重新開口。
“我知道皇上的旨意不容易改變,我想請你幫的也不是這件事。”頓了話,沈芒說,“我……我想請你一定不要讓恪靖郡主跟皇上請求取消我與她的婚約。”
聽到他的請求,季燃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不由得眯起眼,盯著他看,眼裏滿是疑惑。
後者輕笑了聲:“你很意外吧?”
意外是必然的,畢竟沈芒算得上是一個高傲的人,至少不會是個願意被女人壓在頭頂上的人。
然而恪靖的性子顯然是會將他死死壓住的人,他非但不想跟恪靖解除婚約,反而要跟她成親,怎能不讓人意外。
沈芒歎了口氣,看季燃一眼,十分無奈地說:“太子是絕對不會留著對他沒有任何幫助的人……就算是……看在我們曾經的情麵上,你幫幫我好不好?”
沈芒的語氣十分的卑微,卑微到讓季燃意外,她從未見過這樣一麵的沈芒。
麵對如此狼狽的沈芒,她本該十分得意,可這回她卻笑不出來,心裏隻有說不上來的情緒。
“燃兒,你就當做是看在我們昔日的情分上幫我這一回,隻要你幫了這一回,我往後再不會去打擾你,我可以從此在你的眼前消失。”
季燃冷笑:“隻要都在京都,你認為真的能永遠都見不到麵嗎?”
沈芒一愣,咽了口唾沫,卻自嘲道:“難道你恨我恨到想要讓我永遠的離開京都?”
“我沒那麼說,你在我心裏真的沒那麼重的分量。”季燃深吸了口氣,出口的話卻是那樣的淺淡。
沈芒自嘲的笑了聲,其實在季燃決定要嫁給洛醉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在季燃心裏的分量從來都沒有他以為的重。
他於是插了句與今日約見季燃無關的話題:“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真的喜歡過我,曾經說要嫁給我的話也全是假的?”
聞言,季燃抬起頭看著沈芒,說的卻是:“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她說完,便起身離開,臨近門口時頓下腳步,用著輕到不確定沈芒能不能聽到的聲音說:“也許上一世有過,但這一世我喜歡的從來不是你。”
季燃說:“我喜歡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