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直接質問,甚至沒有給季燃任何反駁的機會,開口便認定她是傷害如雪公主之人。
季燃收起眼神,對上恪靖的雙眼,可走到喉嚨邊上的話卻因為瞥見在場所有人時咽了回去,怎麼也問不出那句:你為何要陷害我。
恪靖欲要陷害她,便一定是找好理由跟後路,就算她現在否認也未必有用,再說如雪公主遇到危險的池子邊上還留有嶺王府的東西。
她隻是沒想到恪靖為了陷害她,竟做到如此地步,不僅想要讓她跟如雪公主的關係崩裂,更是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實在是夠狠心的!
季燃眯著眼盯著她,咬了咬下唇,竟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又或許她是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未必有人願意相信她說的話。
所謂的事實跟物證全都擺在眾人的麵前,她還能說些什麼?
可她不想將這個悶虧吃進去,與其同時還十分擔心如雪公主情況如此,兩者在她的腦子裏打架,卻也無人分得出勝負來,剩下的也就是一句: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洛醉開口替她說話。
洛醉用著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說:“恪靖公主為何確定做這件事的人便一定是和頤?”
洛醉說完,恪靖不由得眯起眼,頓了會兒冷著語氣說:“那是嶺王府的東西,不是她,難不成是你嗎?”
話音落下,洛醉勾起一抹笑意。
見狀,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誰都不敢輕易懷疑嶺王殿下,他畢竟是嶺王殿下,別說他沒有害人動機,可就算是有,他也沒必要做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害人。
故而,所有人都將目光全都投到季燃的身上,並不會有人懷疑這件事跟洛醉有任何關係。
恪靖便是算好這一點才會如此,沒承想洛醉竟願意開口替季燃說話。
“都知道嶺王殿下跟嶺王妃夫妻感情好,但我沒想到嶺王殿下竟為了包庇嶺王妃而不惜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做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她深吸了口氣,繼續說,“你沒有傷害如雪公主的理由。”
洛醉一挑眉,問道:“和頤就有?”
“你……”恪靖眯起眼,“你這是強詞奪理!”
“有沒有強詞奪理,亦或是和頤有沒有傷害如雪公主這件事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確定的,一切隻有等如雪公主醒來就能知道。”
恪靖突然慌了。
她不能讓別人認為這件事跟季燃沒有關係,若是如雪公主幸好,她就連陷害季燃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可若是傷害如雪公主的人不是和頤,那恪靖郡主便需要當麵跟和頤道歉!”
可不等她開口說話,又聽到洛醉冷漠地說:“想來,皇上必定同樣不會放過傷害如雪公主之人。”
恪靖心裏一咯噔,竟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微微低著頭的季燃,她實在不明白,那樣的季燃究竟哪裏配得上讓洛醉喜歡?
“隻會躲在身後讓你替她出頭的女人,哪裏配得上你?”
恪靖將心裏話說了出來,卻收到洛醉淺淺淡淡的回應:“本王就願意替她出頭,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