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嘟了嘟嘴,撒嬌似的說:“真的不可以嗎?”
瞧見洛醉一臉認真的模樣,她隻好轉身退出藥池,從前每一次治療完他都要順帶泡一泡藥池,這一回亦然。
可她並不知道治療的過程到底如何,就算是好奇也沒法繼續逗留,霍情與靈兒帶著她回了院子。
“霍情,你武功高,不如你替我去看看他治療的過程到底是如何的,再來告訴我?”
她說完,霍情甚至沒有來得及拒絕,就聽到靈兒開口。
“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嶺王不讓你參與的原因還是裝作不知道?”瞧見季燃一臉不解,她繼續,“治療的過程必定是痛苦的,嶺王是不願意讓你看到這一麵,不想讓你太心疼他。”
聽到靈兒的話,季燃想是突然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這句話的可能性高有多大,不過以她對洛醉的了解,洛醉確實不願意讓她心疼。
季燃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那就算了吧,我不好奇便是。”
藥池屋裏,正坐在榻上讓白醫聖施針的洛醉閉著眼,額頭上全是汗水,他忍著劇痛受著。
白醫聖卻麵無表情,這是醫者該有的冷靜跟鎮定,哪怕坐在他麵前的人是他最疼愛的弟子,他也依舊會是這樣的表情——一臉鎮定。
一個時辰後,白醫聖一根一根的替他將身體的銀針拔出來。
“你可以再泡一會,我在藥池裏多加了一味藥材,能最快的讓你身上的針孔消失,燃兒不會懷疑的。”
洛醉無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很輕很輕的說了句“謝謝”,隨後由著一直在邊上幫忙的白易將他扶到藥池中坐好。
“我隻能將你身上的毒性逼出來一些,但你必須得清楚,我沒有登峰造極的醫術,無法完全的解掉你身上的毒。”
洛醉扯出一個很淺的笑容,他側對著白醫聖他們,沒人看得清他臉上的情緒,隻聽到他輕聲說:“本王的身體本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頓了話,他說:“這個毒,沒法解的。”
洛醉並不是悲觀,他隻是看得很透,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身上的毒性既是從小便帶著的,十幾二十年過去,哪能這麼容易根治?
“能緩解發病的次數,本王依舊很感謝。”
他之所以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苦隻是因為擔心哪天發病時被季燃發現,他不想讓他的小姑娘害怕。
“你是擔心師妹發現你的身上的毒性才讓師父替你緩解,對嗎?”
洛醉並不隱瞞的點頭:“她膽子小,若是讓她看到本王發病會嚇壞的。”
“以我對師妹的了解,她不會因為你的身上的毒就會害怕靠近你。”
白易許是誤會了洛醉的意思,後者難得願意與他解釋。
“她非但不會害怕本王,還會相信一切辦法替本王去尋找根治的解藥。”頓了話,他說,“但這並不是本王想要看到的。”
季燃在他這兒應該是開心、放心、安心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