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白醫聖跟季柏華去下棋的功夫,季燃就拉著洛醉到院子裏休息。

“和頤,為何這般著急?”洛醉隱約看得出她臉上的著急,於是好奇的問道。

季燃回頭看了眼院子外頭,沒見有人跟著,才壓低聲音說:“我估計爹一會兒就會聊到師父回來的原因,免不了舊的是與你有關之事。”

“你讓本王躲開嶽父的詢問?”

季燃點頭,繼而神神秘秘地說:“如果爹注定要知道這些事,不如讓師父與他說,省得爹爹還要怪你將師父拖下水。”

聽著她的話,洛醉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有道理。

“那你不怪本王將白老牽扯進來?”

他說完就看到季燃搖頭,與其說是他將白老牽扯進來,倒不如說是季燃將白老牽扯進來。

一開始答應給白老寫信的人是她,她也是知道洛醉讓白老來京都的原因,她非但沒有拒絕,反而答應替洛醉寫這封信,豈不算是一條戰線上的人?

季燃:“師父說他願意回來有我的原因,若不是我,師父許是不會答應幫助你吧?”

從前,她是確定的,可自從知道洛醉跟白醫聖從前就認識的這件事後,她便不再確定。

甚至並不知道洛醉說服白醫聖來京都的話是關於她還是關於十多年前的情分,也就是洛醉的師父。

“白老願意來,確實是因為你。”隱約察覺得出季燃的疑惑,洛醉輕聲說,“因為本王與他說,你是本王唯一的妻子。”

也就是拐著彎的告訴白醫聖,不管發生什麼事,季燃與他同進退,若是他遇到危險,季燃自然也身在其中。

於是,擔心跟疼愛季燃的白醫聖自然不會不回來……

季燃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洛醉,不敢相信地問:“你威脅我師父?”

後者輕笑了聲:“哪是威脅,本王不是在說實話嗎?”

他說的確實也是實話,就看白醫聖願意怎麼去理解他說的話,可他顧不上白醫聖如何理解,隻要白醫聖願意回京都幫他,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另一邊,季柏華很好奇。

“你回來當真是因為燃兒?”

白醫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輕笑了聲,反問他:“你很不喜歡嶺王對嗎?”

聞言,季柏華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搖了搖頭。

“我對他沒有喜歡不喜歡之分,隻是不願意他將燃兒帶到安那樣的危險境地裏。”頓了話,他又繼續,“我隻希望燃兒能過上平淡的日子。”

白醫聖聽完他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低聲反問:“作為你跟清雅的女兒,作為皇上疼愛的郡主,你當真認為燃兒能過上普通女子的生活?”

其實季柏華心裏很清楚,這幾乎是不大可能的事,可他卻不死心,又或者隻是將這些不滿跟不悅發泄到洛醉的身上。

仗著洛醉當真將他當成嶽父,又或者他隻是希望洛醉哪天受不了,繼而丟給季燃一封和離書,那他的閨女便又能回到他的身邊。

“你想都別想!”白醫聖像是看透季柏華的想法,直接打破他的幻想,“他對燃兒是認真的,燃兒必定還是你的女兒,但她這輩子也永遠會有洛醉妻子的頭銜。”